2007年12月18日

態度

今天又被批評態度問題,
起因於昨天當我媽把聽一半的電話掛掉說那是詐騙電話,
我隨口回了一句:「如果那是真的咧?」

不是我不相信那是通詐騙電話,也不是我容易受到詐騙,
只是在我們的生活之中,有多少個時刻只是聽了不完整的片面之詞,
你們便如此妄下評語。

我不否認過去我的態度有很大的問題,
總是用逃避、謊言和尖銳的言語去掩蓋自己的過錯,
然而現在的我質疑的卻是人所看到的一切是否就是真相?

如果我們都只能看到真相的一部分,那麼你所認定的真相是實在的嗎?
因此我的態度問題是我的反應過於激烈,還是我去挑戰你們所認定的權威呢?
若是後者,那很抱歉,我這一輩子都要當這樣一個態度有問題的人。

請不要用以為自己書唸得多就覺得什麼我認定的就是對的,這種膚淺的話來應對我,
當芸芸眾生跟隨著社會的腳步無意識的往前走時,
我堅持追尋自己的自由,那是我應負起的責任,因為我是無知的。

很抱歉我不會是你們心目中想像的那個聽話的孩子,
但這不代表我會因此不孝順,畢竟這是我必須要背負起來的責任,
聽話對我來說是探求說話者背後隱藏意義的媒介,
我不願意任人支配,人沒有權力去支配別人,人也沒有義務去接受別人的支配,
人就是人,要有自己的意識,為自己的選擇勇敢地負起責任。

從今以後,我將稟持著清醒的意識感知這個世界的氣息,
過程中所有的挫折和阻礙,是悲是喜,全由自己一心的評斷,
我將為自己的自由負起最大的責任,因為那是使我衷心感到快樂的源頭。

多數人的選擇未必是正確的選擇,少數人的堅持也未必是頑固的反抗,
我已是那個站在七月裡成熟稻穗田野間,忘卻世間紛擾感受生命躍動的人,
當命運的決斷,天命的安排,歷史的更迭都不再具有意義時,
唯一有意義的就是我的抉擇。

2007年12月13日

One flew over the cuckoo's nest - Milos Forman


這個精神病院都有可能是任一個活在權威壓迫下的社會縮影,
並不容許存在任何特立獨行,試圖闖出精神病院的革命份子。

有趣的是,許多人明知道這是個精神病院,也意識到制度之下的不公平對待,
但他們仍舊自願來到這個精神病院,問他們為什麼,他們說不出個所以然,
或許在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是沒有為什麼的,活著本身並不存在任何意義,
人只是無意識地在龐大社會機器下隨著時間的巨輪運轉,
不再探究自由的意義可在,活著鐵絲網所囚禁的世界中,日復一日。

而威權者的箝制是泯滅人性,罔顧人權,只為了易於控制群眾,
透過習慣的建立,刑罰的鞭笞,甚至是慘無人道的思想改造,
為的只是不讓每個人擁有個別的不同,擁有自由的希望,擁有做夢的勇氣。
在電影中所謂的心靈治療目的不在於治療這些人內心的創傷,
反倒是暗示著他們的黑暗面,脆弱面使他們的勇氣消逝殆盡,
因此當看到那位為情自殺的病患,因為愛情讓他再度擁有希望時,
短暫而流利的語句,卻被一句:「我要告訴你媽媽」而完全擊碎,進而走向自毀一途。

面對主角對威權的挑戰,竟以酷刑使其變為白痴,
但英雄的性命是短暫的,自由的精神卻長存不朽。
即便你透過媒體的洗腦,透過制度的欺壓,意欲建立其不可侵犯的威權,
然而再緊密的鐵絲網終究關不住人們對藍天的渴望。

2007年12月11日

愛河之心

最近常在DSLR板上看到很多人去拍愛河之心,
我看到很多漂亮的照片,但我看不到感動,我只有無限的感慨。

一座人造的橋樑,它不為了交通運輸,為的只是造景,
架設一些黃黃藍藍的燈,弄了一個噴泉,而我們就得要去認同這樣的審美觀。
老實說,那東西我看來很醜,很虛幻,經過幾十年幾百年後,
那樣的建築不會訴說著什麼樣的歷史,因為它是現代文明吞噬人心的怪獸。

在高雄,我看到了很多的歷史正被現代化的潮流所淹沒,
紅毛港的亡歿,中山體育場的消逝,
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我實在不懂它到底是美在哪邊的藝術。

看著捷運的興建,我看到的是愈來愈模糊的天空,
但騎車在底下經過的人卻不曾抬頭看看自己頭頂上的天空,
他們只是一直尾隨著前方的車輛,無意識的扭轉著油門,走走停停。

當我們在談高雄是個文化沙漠時,我們也眼睜睜地看著高雄文化被剷除,
愛河賦予我們的意義不只是愛河之心或是一堆五顏六色的霓虹燈,
高雄港所訴說的也不應該只是個漁人碼頭和裡面的吃吃喝喝,
旗津所要擁有的是我小時候去時,那片空曠的沙灘而不是一堆我看不懂的造景藝術,
前鎮工業區曾經是高雄的活力所在,而今在摩天輪的照耀下它卻黯淡了,
更不用說我很訝異地在高雄大學旁邊看到了一堆未經重劃的農田,即使它在休耕期間。

我在學攝影的路上,我開始有一些莫名的堅持,
透過我的觀景窗所留下的,不只是漂亮的東西而已,
那對我而言存在著某種生命的氣息,某種感動的意義,某種思想的辯證,
漂亮而空洞的景物,拍的人已經夠多了,那不差我一個。

我熱愛著這片土地,我希望將來的人看見為什麼我熱愛著它。

2007年12月3日

Landscope in the mist(霧中風景) - Theo Angelopoulos


希臘的小孩決心要追尋位於德國的父親,即使那個父親根本就不存在,
一個在兩千多年前風光一時的古文明帝國,歷經了歲月而拖著沉重的腳步行走著,
有人說兩千多年來的哲學都是在說明柏拉圖的哲學,
而面對自己民族的衰老反而要去在現代哲學中最富盛名的德國,找尋希臘的指引,
這種悲傷沉重的心情,對於自己古老文化榮光不再,對希臘而言哪裡才是出口呢?

演出古希臘戲劇的劇團遭受到劇院的拒演,因為劇院改裝成舞廳為求更豐厚的收入,
面對資本主義,現代工業文明的入侵,希臘的希望是否就像受困於巨大煙囪,
受困於一排排卡車之中的那對姐弟,如此渺小而無助呢?
這些年來的歷史,就像海邊劇團的排演,右派奪權,左派的失敗,周而復始,
歷史總是在重複著一個輪迴,不論是個人、國家、甚至是民族。

是否我們總是在企盼一個夢境般的空中樓閣呢?
當我們看到白雪紛飛之時,明知道一場雪會停,也明知道雪終究是會融解,
然而我們卻因這短暫的美景而讚嘆,任憑希望、純真悄悄地溜走,
而漸漸地將我們的心套上一個繩索,自縊而死。
或許這個夢想中的烏托邦,只是我們選擇去忽略一些事實,
當新娘子哭著跑離開婚禮時,她又被帶回去繼續婚禮,而一群人繼續作樂,
無視於新娘子的反抗,無視於路邊哭泣的小孩與死馬,
選擇活在一個謊言般的快樂世界,那這個世界是真是假呢?

人生的追尋,民族的追尋宛如在一條看不到盡頭的路上走,同時下著滂沱大雨。
隨著成長的步履漸漸地我們認識了這個世界的殘酷,也付出了許多的代價,
被強迫奪走的童貞,面對愛情的啟蒙與幻滅,見識人情的冷漠,制度的壓迫等等,
這是我們追尋夢想、希望的代價,希望和失望之間,得到與失去之間,
到底什麼對我們而言才是重要的呢?
我們所衷心夢想得到的一切,到底是不是我們真正想要獲致的?
是不是就像那隻列寧的手,到最後斷了食指指不出方向,而漸漸遠離呢?

黑夜過後,撥開一片濃霧看見了霧中的樹,
導演未去說明這究竟是死後的永恆,還是達到夢想中的天堂,
或許在他心中仍然相信總有一天他還可以看到這濃霧中的生命力,
或許在我的心目中,也相信著那隻手會接上手指指引著我該往哪兒走。

夢想與現實的辯證,希望與失落的辯證,成長與幻滅的辯證,獲得與遺失的辯證,
生命該如何選擇?
我們可以如小姐弟般堅持走到看見霧中的樹,
也可以自我麻痺滿足於短暫的落雪,忽略心靈哭泣的聲音,沉緬於尋歡作樂。

而我相信那棵樹不只是透過底片才得以看見,總有一天 ... 那會是永恆的存在。

2007年11月25日

Taxi Driver(計程車司機) - Martin Scorsese


「超人和常人不同,超人不受法律限制,所以他可以殺人而不受法律制裁。」

看這部電影的過程當中,我一直把它跟杜斯妥也夫斯基的"罪與罰"連結在一起。
在這本書裡提到一個超人理論,這個想法後來深深的影響到了尼采。

主角是一個由越戰退役的軍人,因為晚上睡不著而決定去開計程車,
而他執業的計程車中是紐約任何地區都願意接送的,
可以想見他是一個願意活在社會底層而接納包容的人。
然而夜裡的紐約卻是充滿著色情、暴力的城市,
特種行業、流鶯、黑人的犯罪問題等等諸如此類的社會問題,
他眼中看見了這一切,而心生厭惡不滿之情,一心想要杜絕這些社會問題。

這時,他結識了總統候選人的女助理,對她產生了愛慕之情。
他在第一次見面就宛如透視她心理一般說出了她內心的空虛,
他擁有過人的觀察能力,以及敏銳的直覺,可是他的教育程度並不高。
之後他約她出去看電影,結果竟然是帶她去色情電影院看,
於是她一怒之下掉頭就走,這段感情也因此告吹。

這是一個有趣的地方,他不齒於氾濫於社會之中的流鶯、妓女,
然而他卻認為到色情電影院觀看A片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而導演想說什麼?
是其實他本身也不過是在爛泥中打滾的一顆石頭,再怎麼不滿於現狀,
但他也是深深地陷在這種文化當中而不自覺,這是一種矛盾的衝突。
另一方面來講,色情影片工業究竟有沒有它存在的必要?
如果相較於馬路上流鶯、雛妓等問題,衍生出來背後的暴力、壓榨、金錢的污點,
而A片如果可以減少這些問題的發生,那麼它是不是一種低俗的文化呢?
或者,在看到這些東西之後,反而引起人的慾望產生更多的問題呢?
更進一步地造成那些性工作者的存在呢?

當我們隨著主角看到街上的問題時,進到色情電影院中的氛圍,是否會有這些辯證?

而主角意外載到了總統候選人,而把自己對於這個城市的看法高談闊論了一番,
沒想到這個總統候選人只是把他的談話不當一回事,
這令他難以接受,因為他認為他是很有份量的,他想要做一番大事業。
導演讓總統候選人幾乎都出現在白天,亮的地方,
與黑夜中的非法做一個諷刺性的對比,這些人關心的究竟是人民還是自己呢?
"We Are the People"是他的競選標語,導演也做了一個很毒辣的諷刺,
他們的標語設計是"Are"有underline的,而做徽章的廠商卻搞成"We"有underline,
對於政治人物而言,或許只有"他們"才是"人民"。
這是導演對尼克森水門案最直接而辛辣的抨擊,也造成主角漸漸走入瘋狂的主因。

而存在於主角心中那個"超人"的念頭漸漸萌芽,他想要代替制度來制裁那些骯髒的事,
這裡有個很細膩的地方,導演從主角的頭髮變化來暗示他思想、心理上的變化,
從髮色、髮型慢慢地變異,直到最後象徵極端、叛逆的龐克頭,
到龐克頭出現的時候,我們就可以知道這個"超人"已然成型了。
在"罪與罰"一書中,我們亦可以看到主角在殺人前後的精神不穩定狀態,
所以馬丁史柯西斯在這個地方細膩地去描寫這種反社會的極端思想。

然後,他將一筆錢交給了一位受皮條客控制的雛妓,
他決心去殺掉那個皮條客,動手去"洗滌"這個城市,
在這一場刻意將顏色沖淡,慢動作的殺戮行動中,
反而造成了一種像是在精神狀態不穩定狀況下的行為,它像是夢,不太像是真的。
這又類比到"罪與罰"的主角一度懷疑那個殺人的行動其實只是他的夢境而已。
但這個"超人"也會流血,也會受傷,也會遭到反擊,那他不也是個常人嗎?

這場殺戮過後,雛妓從良帶著他的錢重新就學了,而主角仍舊是個計程車司機。
在他身上似乎沒有任何審判的痕跡,只有傷疤,
而總統候選人也成為黨內代表,也快到了總統大選的前夕。
終究,計程車司機仍是計程車司機,或許上帝已死,但超人的力量卻有限,
誰都擋不住歷史的洪流淹沒了社會底層的一切黑暗,
當總統候選人在建構一切美好的未來,假意地和人民站在同一陣線時,
這些不堪入目的只是被忽略。
對他們而言,有意義的是數字,可是數字卻無法說明活在這團爛泥中人們的心情。

超人何在?這是馬丁史柯西斯對於美國最無情的控訴。

Eternity and a day(永遠的一天) - Theo Angelopoulos


好幾天沒看到一部讓人想掉下眼淚的電影,而透過灰暗,冷調,鎮靜的畫面,鏡頭中各元素的結構,希臘的美讓人心碎。

如果我們在人生的最後一天,我們會追憶些什麼?透過灰色調遠景的處理,在畫面中稀稀落落的元素,讓人感受到沉重的疏離感,相反地,只有在回憶中充滿著色彩說明了往日的美好,這美好,究竟是緬懷希臘這個古文明的美好,抑或是往日人與人之間親暱的美好呢?同時現實中穿插著想像,將時間軸上的過去、現在、未來做一巧妙的連結、對話,詩意般的畫面,同時也告訴著我們電影原本就是想像與現實的結合,這是藝術。

走進回憶的亞歷山大,都是用即將死去的年歲和回憶中的人物對談,我們可以猜測,在回憶中的畫面他可能都是不存在的,這點從妻子的書信中可證明,他為工作而忙,為了接續一位希臘詩人所著「解救受困之人」的詩。然後諷刺的是,他為了解救受困的希臘人民,努力地參加左派運動的同時,他竟將自己的妻子困於婚姻之中,他的妻子陷入深深的孤獨之中,未能得救。走到生命的最後一天,他救不了希臘人民,他也無法救去世的愛妻,為此深深懺悔。

在Wim Wenders的電影中,遊盪是為了找尋自我的認同,因為德國在戰後失去了自我認同。而在安哲羅普洛斯的電影中,遊盪是循著時間線的行走,看見過去和現在的強烈對比。當亞歷山大來到了希臘與阿爾巴尼亞的邊界時,一片蒼茫中看不清楚阿爾巴尼亞的景象,而我們知道阿爾巴尼亞近年來也受內戰所苦。對於希臘來說,眺望臨國不僅得不到幫助,迷霧象徵的烽火迷漫中,我們瞧見了黑黑的人影有的想要翻到網子,有的卻是舉著雙手投降。我們看見了希臘的孤立無援。

在時空中旅行,亞歷山大帶著孩子坐上了一輛公車,一開始車上滿是老者,而孩子打開窗望著窗外的郵輪開心地笑著,如果公車是平凡老百姓的象徵,而孩子代表著希望,這暗示著曾經一度老百姓對於右派的企盼,郵輪象徵的是皇家,地位跟權勢。在某一站停下來後,車上的老者全都下車了,公車門打開的時候,可以聽見外面喧嘩著,接著跑上來一個持紅旗的年輕人,想必這是革命吧。同時,也上來了一對情侶,爭吵著,男的說:「必須要有新的藝術。」接著鏡頭帶到了窗外三個穿著黃色雨衣,騎著腳踏車的人,或許這是導演內心的自白,在一片受政府打壓的聲浪下,仍舊堅持走著自己的藝術風格,然而會走到哪裡去,就好比黑夜中的黃色雨衣,鮮明卻不知會到什麼地方。也或許必須要有新的生命注入希臘這個古文明,於是他們革命。隨著公車繼續往前開,持紅旗的年輕人,疲倦地睡去了,我想此時希臘的左派運動,已經走向失敗,而耗盡所有氣力。接著19世紀的詩人上了公車,唸了一首詩,隨即就下車了,詩的意義很明顯,但我現在忘了 orz

三個身著黃色雨衣、騎著腳踏車的男子,那形象在黑夜中是如此鮮明,卻又如此孤單,可以看見安哲羅普洛斯他正沉默地在傾訴著。花錢買詩詞的19世紀詩人,為的是想要幫助革命中的希臘寫下一些詩句,但最後卻散盡家產,來了許多的窮人,所以他詞窮了,完成不了「解救受困之人」。電影不就是花錢買來的藝術嗎?安哲羅普洛斯一心從電影中想要去說一些事情,然而革命卻失敗了,多悲哀的自白。

亞歷山大問著:「明天?明天是什麼?明天將會持續多久?」
他的妻子安娜回答道:「明天就是,比永遠多一天。」
這種失落而且沒有希望的答案,我想是導演對於希臘的未來平靜的控訴。
希臘的明天,或許就是那個永遠到不了的多一天,對他而言。

但我想我們一般人至少別讓我們摰愛的人等不到那個明天,不論那個人是誰,別在我們走到生命最後一天時,回憶起一生最愛的那個人,卻發現有許多的畫面我們並不存在,於是我們只能用垂垂老矣的身軀走入回憶去懺悔在那個人生命中的缺席。

別讓你摰愛的人對著你說:「明天就是,比永遠多一天。」

Exotica - Atom Egoyan


人往往無法割捨那些永遠不會再出現的人們的回憶,
我們所眷戀的究竟是一種陷溺,亦或是一種救贖。

導演細細地描述了一個痛失伴侶與女兒的男人,
在Exotica這個俱樂部中,迷戀一個裝扮著他女兒學校制服的脫衣舞孃克莉絲汀,
藉此延伸出現代人內心的空虛而來到這種地方的心態,
到這裡來,只要花上五元美金,每一個男人可以滿足各種幻想。
對男主角來說,他所要滿足的卻只是想捕捉過去的一切仍完美存在的幻想。

男主角對於克莉絲汀的幻想是對於女兒,對於過去家庭的追悔,
而克莉絲汀卻引出另一個對她有著不同幻想的男人,那是Exotica的DJ。
在還沒有進到這個地方來時,他們曾經是一對情侶,
然而不知為何那名DJ卻成了Exotica老闆娘的代理孕父,也因此摧毀了他們的感情。
而DJ卻常常在問著為什麼男人喜歡女學生呢?

為什麼男人會對女學生有特別的癖好呢?
為什麼男人會願意花錢來這個地方看舞孃跳艷舞,而手不能碰,啥事都不能做呢?
或許男人一輩子都在找尋身處於掌控大局的地位,
而女學生的純真,單純,無知恰恰可以引起他們強烈的控制慾吧。

另一方面男主角是在稅務單位上班的一個稽稅員,
他奉命來調查一名靠走私而獲取暴利的一名男子的收入,
而這名男子在某一次意外獲得到兩張芭蕾舞票,在前往看表演的地方時,
發現有人在那個地方在尋找同性戀的伴侶,
最終,他也發生了一次這樣的一夜情。
但沒想到他一夜情的對象竟是正在追查他走私的海關人員之一,而偷走了他的東西。
然後,男主角希望他能夠去問克莉絲汀一些問題,
以此當條件交換,男主角便不揭發他走私的不法。

在此過程中,男主角一直雇用姪女去他的家裡彈鋼琴,
直到她的姪女慢慢發現男主角跟她父親每次見面時都有種異樣的反應,
然後她也發現她自己其實是受雇去"照顧"他的女兒。

在DJ不斷追悔過去時,導演一直切入他跟克莉絲汀剛認識時,
在一片大草原上面走路聊天的畫面,
不同於Exotica這個地方充滿色情跟黑暗的氣息,
那是個清新、純真的畫面不停不停地播放著,這或許是他永遠回不去的畫面。

而男主角受到DJ的陷害,無法再進去Exotica去看克莉絲汀時,
他憤怒地想要殺害那名DJ,直到DJ對他說:
我知道你的事情,因為就是我發現你女兒的屍體的。
於是這兩名男子相擁,結束掉這一幕。

間接地可以從克莉絲汀的口中得知,男主角的弟弟跟他的妻子有染,
在幾個月後他妻子身亡,他也因此被列入殺妻的嫌疑犯當中,
所以為什麼克莉絲汀一直能容許男主角這種古怪的行為,
最後導演交代了克莉絲汀其實就是男主角小女兒的鋼琴家教,劇終。

在電影中我們不斷發現導演一直在提示窺視的概念,
像海關官員透過魔術鏡窺視著受檢的人,像Exotica中有一條暗廊可以窺視著場內的人。
看電影其實就是一種窺視的行為,我們透過銀幕去觀察這個框框裡所有人物的心理,
進而導演想要去窺視在這個社會中,人是為什麼要去那種膚淺粗俗的地方追求慰藉。
我們都有一種試圖去窺視別人內心在想些什麼的衝動,
因為我們都想要知道我們所在乎的人們為什麼有這些反應。
當然當受到窺視的人更加反抗的時候,
我們內心便揚起了更多不一樣的情緒,因而人會嫉妒,人會憤怒,人會沮喪等等,
不可避免地人的內心總有一點點這種變態的念頭。

所以導演安排了另一種反差,
看脫衣舞孃表演是為了內心的滿足,而看芭蕾舞表演卻是追求肉體的刺激。
但不論是哪一種,觀眾都是在看,台上的、台下的,我們總竟可能在弄清楚其中的意義。
面對人性跟制度面的衝突,我們可以看到導演如何細膩地呈現人性的變化。
有些人的影評甚至牽扯到什麼科技化的社會人心怎麼樣等等,
但我想不論在什麼樣的時代,人的內心都有秘密,人也都想知道別人的秘密。

但我想最讓我自己有深刻感受的卻是那個懺悔式的行為模式,
男主角始終在假裝他的女兒還活著,也假裝他無力幫助的克莉絲汀還未受污染,
他用金錢在勉力維持著並活在這樣的幻想之中,然而他卻是清醒的。
這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所以當他的希望被幻滅時,他起了殺人之心。
可以知道是這樣的幻想讓他帶著傷痛繼續活著,
當人去樓空時,最難擺脫的卻是那些習慣,人總會維持著那些習慣,仍企盼著什麼。

於是乎當那個DJ告訴他是他發現他女兒的屍體時,他們激動地相擁著,
為什麼呢?這是長久以來男主角有意識的活在幻想中的救贖,
他嘗試著去給予金錢想要去彌補他自身認為的罪,
這樣的彌補反而讓他在回憶之中愈陷愈深。
清醒,進而包容,才是對於過去最大的救贖。

這讓我想起了藍色情挑中所探討的自由,
已逝的過去是我們刻意要丟卻丟不掉的,而假裝存在卻反而提醒自己是無法彌補的,
只有清醒,然後接受、包容,才是真正的救贖。

2007年11月20日

夏天的尾巴

橋頭 -> 岡山 -> 路竹 -> 湖內 -> .......

漸漸地來到了夏天的尾巴,難以追回的是歲月的腳步,
我還能否再度像今日一樣,像昨日一樣,跨上我的摩托車,
毫不畏懼地追隨著逐漸減少的公里數路牌。
然而瘋狂過的青春,每當我到了台灣某一個角落,
我卻可以跟每一個人分享追逐公里數路牌的故事,
沿途中,能跟我對話的,只有滿檔的引擎聲轟轟地嘶吼著。

我的年少歲月,並沒有電影結局那般的美好,
那只是一個過程,那當時或許有個結局,但它始終不會有個真正的結局。

我不曾因為戀上老師而憤怒地擊碎玻璃,
但我曾因為年少的愛戀,年少的友誼,起而對抗師長,
我只是不願接受大人們看我們的樣子,我只是相信不會唸書的學生不等於沒用的學生。

我們的夏天沒有足球,但我們有的是從早到晚在籃球場度過一天又一天,
天未亮,買個早餐到籃球場,午後,繼續,
而段考前我照樣打籃球,老師叫我早點回家唸書,我只是充耳不聞。

我們為了一點小口角,帶著一群人去嗆聲,
我們在四樓高的地方,看著一群人拿著掃把畚箕不知為何痛毆一個人,
我們嬉笑看著一個被人追著打的人,躲進了教師辦公室求救,
我們在籃板上,在天花板上,盡可能在我們能力所及的地方留下我們的掌印,
血氣方剛的夏天,充滿歡笑的夏天,目中無人的夏天,而今我來到了夏天的尾巴。

我突然發覺我變了好多,我不再因不平而鳴,因為忍耐是好的,聽話是對的。
我不再真正開懷的笑,因為我不再擁有不凡的夢,不再擁有想像的勇氣。
我的血氣方剛,不再只是因為憤怒,卻是要掩飾著我的錯誤和軟弱。
我也不再目中無人了,因為我開始在乎著他人的眼光,和世俗的價值觀。

這就是所謂的成熟吧,或許。

但當我再度跨上我的摩托車時,我知道我想要的成熟不是這樣子的,
我要再度學習著爭取,為弱勢,為不該被犧牲而犧牲的,我們不該只是忍耐。
我是可以開懷的笑,因為我仍舊擁有夢想,擁有勇氣,學習看世界的角度。
我會再度憤怒,但不為了自己的錯誤和軟弱,為該憤怒的而發出怒吼。
當然我不會目中無人,我會學習傾聽,學習觀察,學習看見真正重要的東西。

為什麼我不能擁有寬大的胸襟,擁有不凡的夢想,
也擁有一顆青春的心,擁有一雙孩童的眼呢?
謙遜和堅持並不衝突,縝思跟衝動也可以並肩作戰,誰說不行呢?
而我卻慢慢地,也眼睜睜地看著這顆心,溺水,消失,直至無聲無息。

我變成了我所反抗的那種人,我反抗著我所變成的那種人。

於是我決定開始回到這段旅程,我知道這一趟並不輕鬆,
但看著里程數一公里一公里的減少,我心中便多了一分又一分的雀躍,
而且誰說我累了不能休息,我可以在新營的某個路旁趴了就睡,
我也可以在嘉義的某個便利商店喝杯熱湯,溫熱身子,
我也可以到台中找個好久不見的老友,敘敘舊,歇息一夜,隔天帶著滿足繼續前行,
這段路,可能只有一個人,也可能沒有終點,但只要少一公里我就接近了一步不是?

新竹 -> 香山 -> 竹南 -> 頭份 -> ......

自由

會有那麼一天,我會踏著輕風、踩著白雲,離開束縛我的一切,
我知道我應負的責任,但請不要把你們所缺乏做夢的勇氣,
強壓在我的身上,現在我已經背負著好多成長以來表達情感錯誤的方式,
我不怪誰,這是我的生下來就無法改變的,現在我只是想好好地改掉這些壞習慣。

對我而言,從小到大我所期望的只是一句稱讚,
我只是想要有的時候你們能聽聽我在說什麼,而不是我一開口就急著幫我做決定。
我只是想要在我打球受傷回到家的時候,第一句聽到的是關心,而不是責備。
我只是想要在我成績退步的時候,了解我為什麼會這樣,而不是罵我邊聽音樂邊唸書。
當然,我現在會了解這是你們的愛,
可是這樣的愛,造就了善於說謊的我,因為我好怕做錯事,真的很怕。

其實,我最想要的是自由,
活在一些壓力之下,我很怕我自己不知不覺地也成了施壓的人。
在丟下了一切之後,再度擁有的夢想,
我不希望它又被我甩進深淵中,慢慢地被黑暗吞沒,然後我選擇不聞不問。

這句盼不到的稱讚,我自己給;
這雙被壓扁了的翅膀,我用力拍掉身上的負累。

2007年11月16日

天堂的孩子



"跑吧孩子"就是改編自這部電影的,但我個人覺得這部好看太多了。

其實故事架構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但是在這部電影中,導演用孩子的眼睛去觀察這個世界,
不同於"跑吧孩子"中,那個孩子的世界裡介入了太多成人社會的想法了。

在孩子的世界中,擁有著太多太多的純真與美好,
9歲的孩子知道家裡沒有多餘的錢能夠買一雙新的鞋子來遞補弄丟的鞋子,
只是默默的承受,然後想盡辦法不要再去增加家裡的負擔,
不同於大人世界中的叨叨擾擾。

當妹妹嫌鞋子骯髒而不願意穿上它時,
哥哥提議著要不我們順便也要鞋子洗一洗,
洗著洗著,看著肥皂泡,
也能忘卻眼下的憂慮,只是開心的吹著泡泡,彷彿一點煩惱都沒有了。

而爸爸因為自己身份低下,自卑的心理而無法啟齒向有錢人家問是否需要園丁時,
阿里也了解到父親的困窘,而幫助父親講出那一句:「您需要園丁嗎?」
然後跟有錢人家的小孩毫無隔闔開心地玩者,
不同於"跑吧孩子"處理所謂階級、貧富的手法,
在孩子們的眼中,世界是如此單純的,而是大人們的價值觀去改變了他們。

找尋到鞋子的下落時,兄妹倆追到那個小孩的家裡,
看到她的爸爸是個瞎子,而那個小妹妹帶著她的爸爸準備要去賣東西時,
兄妹倆在那當下便放棄了討回鞋子的念頭。
而那個小妹妹在後來撿到了阿里送給莎莉的筆之後,
隔一天仍舊還給莎莉,我們就會知道那小孩並不是有意要罷佔她的鞋子。

哥哥為了長跑比賽第三名的獎品為鞋子時,
懇求老師給他參加的機會,回去告訴妹妹時的欣喜,
而在最後意志力戰勝一切跑到第一名的時候,
他爬起來的第一句話卻是:「我是第三名嗎?」
大人們說:「要第三名做什麼?你是第一名啊!」
而他拿到了第一名卻不開心,流著淚的拍照。

最後,先是帶過了他們的父親已經幫他們買了兩雙新鞋,
阿里回到家,我們可以看到妹妹莎莉臉上的表情變化,
然後阿里脫掉破爛的鞋子,露出滿是水泡的雙腳,浸入水中,
而金魚們如神話般地全都靠了過來 ......

我喜歡這部電影遠甚於"跑吧孩子",
大人們往往都用大人的眼光去看孩子們的世界,
但在這部電影中,我們可以看見一個孩子他對於父母的愛,
他對於他妹妹的愛,甚至是他對於這個世界的愛,
那種純真的視野看這世界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

當我們小的時候,總是抱怨著大人都不懂我們想要什麼,
可是當我們長大的時候,小孩們也是抱怨著我們不懂他們想要什麼,
到底我們失去了些什麼?而追求"第一名"真的要比"第三名"來得重要嗎?

二胡

在一個不怎麼晴朗的天氣
在一個不怎麼明亮的角落
它低吟著,吸引著我的腳步

走過歲月的老者,和我看不出年紀的二胡對話著

沒有淚水,沒有掌聲
有的只是琴絃磨擦的聲音
有的只是 .... 曲終人散的空白

春光乍洩



這部電影看到後來大概就已經猜出這部片是拍在97前後了,
電影的後半段充份地表現出王家衛對於香港那種疏離卻又懷念的感覺,
比如說梁朝偉來到了布宜諾斯艾利斯,跟香港是在地球兩端的城市,
他說:「我想看看倒過來的香港的樣子。」

又好比梁朝偉來到了張震位於台北的家,
他又說:「我終於知道小張為什麼能在外面開心的跑著,因為有家。」

諸如此類的提點,說明了那一代的香港人對於未來的不確定性,
對於中國大陸的疏離感,想要逃離家鄉卻又捨不得離開的矛盾情懷。

所以如果我們嘗試著不要把何寶榮(張國榮飾)跟黎耀輝(梁朝偉飾)
看成是一對同志情侶,而把他們看成是中國大陸與香港的關係呢?
仔細想想那些電影情節那就相當有趣了。

話說回來,如果王家衛試圖去刻畫同志之間的情愛其實是與一般人無異的,
希望矯正一般人對於同性戀偏差的概念時,那我想他是弄巧成扭了。
愛情中總有束縛、佔有跟逃離、自由的對比,
然而黎耀輝試圖擺脫慾望想要回到愛情本身的付出,進而獨佔時,
造成了何寶榮反而極度地反抗,然後選擇放蕩,進入複雜的性關係裡。

而黎耀輝說:「人寂寞的時候都是如此,沒有什麼兩樣。」

他也選擇了在同志電影院裡,接受了一個陌生人的口交,
我思考著這樣的表達方式究竟對同性戀們是提出一個辯駁,還是造成一個傷害?
如果是以一對異性戀來表達這種方式,或許我們可以不帶任何有色眼光來看這件事,
就好比「台北晚九朝五」中,紊亂的男女關係,現代一夜情式的愛情,
更加強調了人與人之間的空洞與虛無,甚至是一種嘲諷。

有影評這樣提到,在這齣電影中,事實上何黎二人是不帶任何性別的,
它代表的就是愛情,不論是什麼樣性別之間的愛情,
然而用兩位男演員去表達這樣的愛情時,是不是應該更小心地去處理這樣的議題呢?

還有一點我覺得很奇妙的是,他們所要追尋的瀑布,
俯視圖拍下去很像一個女人的陰部,那他們所要追尋的是什麼?
很多導演會用這樣的意象去代表男人對於所謂母性的追求,
而黎說:「我們在途中迷了路。」
可見得王用這樣的方式在描述著一對同性戀對自己的價值觀,
進而會去影響到觀者對同性戀的價值觀。

嗯,回到回歸大陸這個議題上面來吧,哈,
片中不斷地在重複著「重新開始」跟「離開」的思想,
不論是情人之間的關係,父子之間的關係,人與土地之間的關係,
如我前面所提的,導演一直一直在思辨重返大陸這樣一個重新開始,
它會帶著什麼樣的情感,是疏離?是衝突?是痛苦?還是團圓呢?
所以為什麼王家衛要特地去導入台灣讓黎去看待小張跟家裡的關係,
進而對於自己的返家有著可能是阿Q式的自嘲,或著真心的以為有個快樂結局。

可能對王家衛來說,他所認知的台灣跟香港在歷史的角色是類似的,
然而他認為獨立要比回歸來得有家的感覺吧?

最後,我覺得這部電影太簡單,話又說得太多了,聽說原本有個更精采的架構的。

最遙遠的距離



看完最遙遠的距離之後,我了解到為什麼許多人在談論之中的愛情了,
既然那麼多人談這個話題了,那我就試試用不同的觀點來看這部電影,
來聊聊所謂的生命,跟自我的追尋吧。

我覺得他有公路電影的精神在裡面,
一個因為失戀而生活失序的錄音師小湯,而開始錄下與前女友約定好的聲音,
在東海岸旅行。
一個壓抑著老婆出軌而開始放縱自己性生活的精神科醫師阿才,
突然想要去找尋過去大學時代的女友,而也來到台東。
一個活在男友劈腿以及城市生活壓力下的上班族小雲,
收到了不知名的錄音帶,聽見其中的聲音,決心要去找尋錄音帶中的聲音。

這三個人都在旅行,開車或騎車,在疏離之中找尋自我,找尋生命。
在這一路上,透過與其他人的對話,或者是跟自己的對話,
逐漸地去擺脫枷鎖,讓自己的生命、心靈復甦。

電影的一開始可以看到導演向盧貝松致敬的片段,
小湯床邊的那張海報就是盧貝松"碧海藍天"的電影海報,
而小湯因為夢到海潮聲而驚醒,也是"碧海藍天"中男主角賈克夢見海洋之後,
決心去追尋自己的生命,回到海洋的懷抱裡。

這其實是藝術家們的生命,即使回到生命的本質是孤獨的,
但那裡有一份寧靜,擁有自己絕對的生命力。

而導演的好友陳明才就是為了保護都蘭的藝術生命,而選擇投海自盡以表示抗議。
脫離了水泥叢林的冷漠,回到了一個充滿生命力的地方,
導演用各種不同的聲音,來對比小雲所面對到都市裡的嘈雜,
藉以辯證存在和虛無,讓觀眾自行去思考什麼是活著,而什麼是生命。

所以為什麼會讓小雲在他的辦公室裡戴上耳機聽到豐沛的聲音,
而拿下耳機對比的不是寂靜,就是人們談生意的電話聲,
再回過頭來想想陳明才的死所堅持的是什麼,
如果讓都蘭開發下去,是不是這一些充滿生命力的聲音,
海潮,風吹防風林,風吹稻穗,原住民的歌唱聲等等,
都將會讓一片死寂,或是毫無意義的喧囂所替代呢?

所以對導演而言,什麼是存在,什麼又是虛無呢?
這就是他的答案吧。

就像陳明才對小湯講的,你錄這些音、寄這些錄音帶只不過是一種自我救贖的型式罷了,
很明白的提點出公路電影的精神,其實他在流浪的過程中,原本還懷抱著一些希望,
但慢慢地就會發現,在不斷不斷流浪的過程中,會漸漸地聽見自己內心的聲音,
到最近就會明白真正存在的是自己的生命,而傷痛終究會化成虛無,
雖然現下你會覺得傷痛是實在的,而不知為何而活的生命好像是毫無意義的。

而陳明才的救贖是小湯給予的,導演只是用一種詼諧的手法去表現,
小湯如何讓陳明才發現自己生命的聲音,一句:「ㄟ,是我救你的耶!」
宛如醍醐灌頂般地使得陳明才清醒了,總算擺脫那多重精神壓力,
從他可以再度打電話去給他妻子代表他追尋到新一層生命的意義,
他可以去面對那些帶給他心靈傷痛的起源,
在心理治療好像都是講求這一套的,任何情緒都是有起源的,
當你要改除自己的缺點時,得要找出原因,然後面對它,接著改變自己。

接著陳明才利用劇場療法幫助小湯走出自己的陰霾。

消失的591號意謂著如果台東都蘭因為開發而消逝之後,
對於陳明才來說將是多麼無法承受的一件事,
對他來說,那是他勇於去探索生命中沒有勇氣面對的事情的一個最重要的誘因,
消失了,活著就已經不再具有任何意義了。

轉到小雲這方面來說,在她不斷地追尋生命的聲音的過程中,
會發覺到其實找尋到這些生命中的聲音是擁有無比的喜悅,
從小雲臉上的表情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到這樣的生命在跳動,
直到那一片稻田燒為一團灰燼,她終究流下淚來,
因為她終於明白了當生命的聲音消失後,才是真正令人傷痛的,
而不是男友劈腿,或是死寂的工作生活,又是一次存在與虛無的對話。

於是到最後,小湯錄下最後一次聲音,小雲也錄下了最後一次與男友對話,
他們都將明白不存在的是什麼,而永遠存在的又是什麼,
聆聽生命的聲音都是如此的精采,也會是永恆存在的。

而陳明才看到到路邊一袋潛水裝備,穿起來,在路上用游泳的姿勢行走,
如果你有看過"碧海藍天"可能會比較容易懂得這一段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在碧海藍天中回到海洋懷抱的賈克穿得就是這樣一套藍色的潛水衣,
呼應起片首碧海藍天的海報,他象徵著陳明才回到海洋中,
那個寂靜、孤獨的世界裡,但他藝術家最澎拜的生命仍舊永遠存在著,
他走的那段路從一開始激烈的呼吸聲,到最後只剩下腳步聲,
從肉體的活著,到精神的不朽,他對於這片土地的熱愛以及他的藝術生命,
猶如他的腳步聲一直一直來回著東海岸。

存在與虛無又一次的對話,短暫跟永恆又一次的對比。

最後小湯跟小雲都來到了同一個海邊,海洋就代表生命,
看著海,聽著海,感受著生命的浪潮,感受著陳明才的精神。

最遙遠的距離,是聽不見生命的聲音,而它卻在我們的心中吶喊著。

2007年11月12日

照片的故事



這是我第一次為我拍的照片寫下故事,雖然我現在才開始在練習攝影,但我不會試著為我拍下的照片寫故事,因為在我拍照當時心境的體會,隨著年紀的增長,歷練的累積,眼界的豐富,見識的不同等等,或許五年後,十年後去看同一張照片我會有不同的感動。同時,一張照片對每一個觀看的人來說,或許有著他所感受到的故事,與我不同,讓照片本身去說故事,我,選擇靜靜地沉默著。

這個第一次,我希望它也會是最後一次,為我無法善盡的責任追悔,在我所疼愛的貓兒去世過後我唯一能做的補償,或許只有拍下一張照,為它寫下一篇故事,作為紀念。

Oreo,我知道你是個喜好自由的小天使,當我第一天見到你把你抱過來的時候,你便痴痴地望著街上,想像著自由的滋味。你不喜歡被關在房裡,總愛在屋裡晃來晃去,去找其他的貓兒玩。當你被關在房裡的時候,你常常倚著窗戶,看著窗外的藍天、綠綠的田野、還有啾啾啼叫的鳥兒總吸引著你的眼光。當你背對著我的時候,我時常想著你看著窗外,你看見了什麼了呢?

是自由吧,聽著自由的歌聲,看著自由的色彩,你期盼著。

而我卻未能給你真正的自由,因為那時的我是個失去希望,滿身罪惡束縛的人,我無法為自己所鑄下的任何錯加以辯駁,唯有任憑怒氣肆虐著,去傷害著我身邊每一個愛著我的人,包括你在內,有幾次無端端地被我關進牢籠的懲罰。我永遠忘不了我宛如敗軍一般地從那個房子撤退時,因我無能而丟下的你,卻仍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以為就像過往的日子一般,白天出門的我,晚上會回來給你一個擁抱。

如今,你離開了,我相信你追尋著永恆的自由,再也沒有任何牢籠能囚住你了。你可以飛翔,自由自在的飛翔,到那片你過去時常望著的田野奔跑,到那片你過去時常望著的藍天飄盪,到真正自由的國度中擁有不朽的快樂與美善。記得,偶爾要回來看看我唷。也記得,多多去看看你馬麻,她很想念你的。

這張照片是把拔留給你最後的禮物,雖然把拔不信天主,但我向祂懇求著把你留在祂的身邊當一個快樂的天使。在上面我留下好大好大一片的藍天,你可以在那邊盡情的飛翔,也可以帶著你的新朋友到那邊藍天嬉戲,玩耍。這樣每當我抬頭看著藍藍的天時,我就會看見你,或許是開心地呼嚕著,或許是甜甜地沉睡著。如果你還有機會再當貓兒,記得要找一個能為你負責的,能好好愛你的,給你一個很好的環境的好主人,否則我會很捨不得的。如果我們有機會再相遇,你要輕快地向我跑來,我會試探性地喊"Oreo",你記得要蹭蹭我,那我就會知道你是我最愛的Oreo。

最後,我要謝謝你告訴我,在往後的日子當中,要細心地去聆聽,要仔細地去觀察。別再那麼自以為是地認為自己什麼都懂,而等到失去的時候,任憑後悔的眼淚洶湧。謝謝你陪我走過那最昏暗的日子,謝謝你帶給我那麼多的歡笑與希望。

我愛你,Oreo。

天使來過人間 - 悼Oreo



流不住的淚水,還能挽回些什麼呢?
夜裡我聽著滴答滴答的秒針,如果它是往回走的話,
對不起 ..... 我不是一個好把拔,在為你生存的權利抗爭時,我選擇了妥協與沉默。

我以為熬過了這幾個月,我便可以帶著你去流浪,
不論到了哪裡,或許是東部,或許是外島,我還想要帶你去很多很多地方玩,
可是呢,我都忘了你是我們的小o,你是自由慣了的小o,現在你成為了追求自由的小o了。

我都習慣了睡覺的時候留一個位置讓你一起窩著,
每當我久久回去看你一次的時候,你始終賴在我的懷裡不肯走,一直呼嚕著,
每天早上你都會在我身上踏呀踏的說你肚子餓了,
而我最愛看你沉沉睡去的樣子,單純地像個天使 .....

而你聽到了成為天使的召喚了嗎?
你一定是個可愛的天使,變成天使之後啊,
你就可以吃你最愛的飼料,罐頭,還有點心了,
可以住在我夢想給你的大大大大大貓屋裡,跟很多貓貓一起玩。

Oreo,我很想你唷,你成為天使之後,記得要來看我哦,
也要好好陪著你的馬麻,保護她,陪伴她,你是我心中永遠的乖小o,最乖最乖的。

2007年11月4日

Beaufort(波弗特戰線)


有的時候換個角度去看看戰爭片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台灣的觀眾接受了太多的大美國英雄主義的戰爭片,沒有那麼多殺敵無數,而且又視國家為無上的英雄。

這一部電影是描寫西元2000年以軍自南黎巴嫩的波弗特(Beaufort)撤軍的事件,然而至今以色列和南黎巴嫩地區的真主黨仍舊衝突不斷,所以我覺得導演希望以色列人民去反思這些戰役的意義為何?帶有強烈的反戰思想。

這部片中有個非常絕妙的安排,從頭到尾都不曾出現過真主黨的軍隊,而以色列在波弗特地區的駐軍卻因地雷以及空襲不斷損失人員。看過西線無戰事和第五號屠宰場這兩本小說,兩位各自從兩次世界大戰倖存的作者,都描述出其實戰爭都是掌權者之間的鬥爭,對於士兵他們根本不知為何而戰。是的,我猜想在這邊導演也想要描述出那種根本不知道敵人在什麼地方,可是生命卻時時遭受威脅,這一秒你還開心著娛樂大家,下一秒一顆飛彈過來你就灰飛湮滅了。但敵人究竟在何方呢?他們究竟為何而守,為何而戰,為何犧牲生命?

進而描寫軍人的恐懼,當權者的朝命夕改,在那個地方人命不如一條狗,許多許多導演希望我們對於人性能夠有多一層的想法,而別把眼光只放在侵略、復仇之上。就好比主角在最後一幕卸下身上所有裝備,跪下痛哭。如果可以選擇,沒有人希望參戰,沒有人希望送死。

色戒


我想這類的心得或是影評就相當多了,
哈,我只是簡單提一下我的心得。

這是一部滿好看的商業電影,不過片中也不少深富意涵的安排,
滿細膩地去處理導演的一些想法,以及片中角色的命運及心情。

最顯而易見地就是色調,大量的暗色色調處理事物的不見光性。
冷色調描寫著女主角內心的悲痛,
黃色色調訴說著慾望高漲,以及關係的危險性。

這部片的明暗也是滿有意思的,
像幾個夫人的臉通常都是正光,因為他們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像王力宏、湯唯這些情報員通常都是側光,他們都有表面的身份跟不為人知的任務,
梁朝偉這角色常常是背光的,或是走進黑暗中的人。

像他們六個人殺掉老曹時,鏡頭最後帶到王佳芝獨自跑進黑暗中,
意謂著事實上在這次計畫中,唯一跌入深淵的人是她。

像唇印,唇印通常代表偷情,而紅色又代表刺激、血腥,
所以兩次預謀要暗殺易先生的行動前都特寫了唇印。
第一次喝的是酒,是說此時王佳芝其實是受了鄺裕之的吸引,
這種微醺而神智不太清楚的狀況下去誘惑易先生。
第二次喝的則是咖啡,然後還特意地帶了一下未動過的糖罐,
代表心裡清楚所受的苦,但卻不加糖,是一種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痛楚。

三場性愛分別代表了兩個人在這段關係中的地位,
性愛是原始的慾望推動的,可以引申為兩個人在這段關係中權力角色的變化,
所以為什麼一開始是強暴,進而互動,最後甚至王佳芝有趨於主動的傾向,
這三場床戲其實是這兩個人在這段關係中內心對手戲的縮影。

像最後王佳芝坐上的三輪車,為什麼要去特寫風車?
代表著她的命運始終就有如風車一般,風一吹然後她就只能轉動,
其實都是處於一個受操縱而沒有自由意志的命運,
然後又帶到他們六個人的話劇團體,其實這些人的命運皆為如此。

而最後她第一次做了選擇,結果就是死亡。

雖然是商業片啦,但也是可以拍得這麼細膩,這麼精采,
不過我還是比較喜歡早期李安的囍宴、飲食男女這些,
沒有這麼漂亮,可是他帶進來的東西更深刻,更令人有所共鳴,
但這部片如果性愛場面剪掉的話,不知道李安要怎麼彌補這段精采的,象徵性的對手戲。

然後我很喜歡最後那一幕,黑暗中只有一道光線照亮了床,
梁朝偉的影子停佇在那個房裡,轉身走開,滿不錯的。

Stranger than Paradise(天堂陌影)


老實說,剛看完電影的時候我還真的滿懷疑到底自己是不是真的看懂。

電影本身的結構不怎麼緊湊,有許多瑣碎但好像又有個別含意的鏡頭串在一起。
感覺上就是藉由外來移民懷抱著原本對美國文化的想像來到了美國,
可是卻發覺美國文化其實是由空洞、毫無意義,以及投機心態所組成的。

片中角色主要有三個,一個名為威利的匈牙利移民,
是一個對於自身文化很自卑,急於擺脫匈牙利文化,
熱衷於美國文化的一名老千、賭徒。

而威利的堂妹名為伊娃,總是毫不留情地去批評美國文化的無聊及低俗。

而威利的搭擋是一名美國人,叫做安迪,
常常誇口美國哪些地方很棒,但事實上都沒去過,
可以得見在導演眼中的美國人便是如此地厚顏。

然後電影就由許多的小片段組成,
處處可見導演的幽默進而對於美國文化的奚落,
而結局也以極荒謬的下場收尾。

滿好玩的一部電影,每一句台詞都值得細細品味。

The Big Sellout


這就是一部紀錄片了,在探討私有化的問題。

在非洲由於電力私有化後,電費上漲,導致許多人繳不出電費。
在英國由於鐵路私有化之後,造成許多人的失業。
在玻利維亞人民跳出來對抗水資源私有化,流血衝突後,最終成功。
在菲律賓由於醫療私有化後,導致醫療資源匱乏,窮人看不起病。

而世界銀行卻聲稱,私有化最終會為他們的人民帶來好處,這只是過程 ...

然後,我又想到台灣了 orz
我想到了WTO跟所謂M型社會的問題,
也想到了在台灣電信自由化所面臨的問題,
想想幾年前一堆大學生在臭罵台灣電信因為沒有自由化,而網路速度慢時,
到今天我真想看看那些人的嘴臉。

英國在鐵路私有化後面臨最大的問題就是,沒有人要去修理鐵路跟舖設鐵路,
也因此間接甚至有可能是直接造成英國史上第三大的鐵路車禍,
但事後並沒有人去檢討跟修繕鐵路。
而台灣網路呢?不也是一樣的問題嗎?
有任何公司會願意去負責舖設跟修繕線路嗎?沒有
到最後不也回歸到這間國家為股東的中華電信來搞這些事情。

那這樣自由化的意義何在呢?說穿了,大家都只是為了要賺錢而已。

看完電影後,我出來影圖旁走走,看著愛河五顏六色的霓虹燈,
不知怎麼地我突然覺得那離我好遙遠。
在高雄不斷現代化的腳步中,我們在不知不覺是不是也賣掉了些什麼呢?
當我看著捷運的軌道重重地壓在我的頭上,擋住天空;
當我看著中山路、中正路到處都是工地以及坑坑洞洞的馬路;
當我看著城市光廊、愛河畔的霓虹燈,造的那個景不知道該說是刺眼還是俗氣,
我想著,我到底能為這片土地做一些什麼事?

我突然覺得自己好渺小,好無知,也很無能,
我懂得太少,關於這個世界,這個社會,以及這一群人,
但我卻很貪心地想像這部電影中那位為水權而戰的玻利維亞人一樣,
我能為我自己的將來,為我自己的子孫留下一些什麼呢?

我希望從現在開始還來得及,如果我能拍下一些什麼,紀錄一些什麼,吸收一些什麼。
我也希望我們會更勇敢些站起來對抗那些不公平,以及保留那些即將消失的。

而我會記得那句話:
because long-term solution will not give short-term return .....

Bloody Sunday


這是一部紀錄片形式的電影,紀念1972年1月30日星期天,
北愛爾蘭的人民為了爭取公民權,上街和平遊行,
卻遭到英國政府的強力鎮壓,並且射殺參與遊行的民眾,
造成13人死亡,14人受傷的慘劇。

而這是北愛爾蘭在追求獨立的三十年過程中,一個極為重要的日子。
導演在片中以大量的手持攝影機拍攝,
以求觀眾能融入、跟隨、進入到當年的時光和場景中。

在此之中我們處處可見當時天主教徒與新教徒的衝突,
不僅僅是以英軍大規模的軍事調動、佈陣,對照北愛人民的動員及遊行,
也以片中一北愛爾蘭人與新教徒談戀愛的過程中,
只能躲在暗處,在親熱的過程中一而再再而三被嬰兒的哭鬧中斷,
嬰兒象徵著北愛的新生,這樣的感情是會遭受許多阻撓的。

導演用大量的跳接讓節奏更為緊湊,
不斷地穿插著英軍佈陣跟北愛爾蘭人民的動員,
片中處處可以聽到不絕於耳的電話鈴聲,
都顯示對峙的情勢一觸即發。

片中可以看到在群眾運動中,處處可見失控的狀況,
不僅是人民失控,政府軍也會失控,
雙方只要接受到對方的挑釁,就都會失去理智。
然而政府軍卻對沒有武器的民眾開槍射擊,
連自己的內部對於這樣的狀況都產生不同的聲音而無法理解,
雖然最後依舊以謊言作結。

而北愛爾蘭終於在2005年9月,共和軍解除武裝,進入和平。

我在看這部電影的過程中,我一直一直想到台灣的問題,
妳曾說過或許李登輝引以為傲的"寧靜革命"反而是台灣民主化過程的最大問題。
我相信北愛爾蘭的人民在追求和平、獨立的過程中,
是用一具又一具的屍體,以及一灘又一灘的鮮血,
目睹了政府冷血的屠殺,目賭了政府無情的壓迫,
這樣換取而來的和平,或許人民會更懂得去珍惜。

而台灣,彷彿在一夕之間就擁有了自由與民主,
在這場爭奪人民自主權利的戰役中,真正參與的人民其實是極少數,
我們被給予了包裝好的民主,那我們該不該去懷疑我們也被給予了包裝好的政黨呢?
追求民主的過程中,我們似乎就這麼順其自然地接受了政府的給予,
就好似過去的那些法西斯的統治,過去的那些專制獨裁,
過去那些在教育上,在思想上的政治洗腦,一夕之間全都消失了。

是不是我們只是又接受了另一波的洗腦了呢?

在這一場不流血的革命當中,到目前看起來人民並不了解民主是什麼,
許多人接受了政黨的配票措施,許多人選擇了政黨而不是候選人,
許多人脫下來一個政黨的口水然後又吐給另一個政黨,
可是我們真的知道民主是什麼?選舉又是什麼?而我們又該珍惜些什麼呢?

因為我們不曾痛徹心扉,所以我們不會用生命去捍衛。

搞到現在,國民黨不會在野,民進黨不會執政,
國民黨依舊留在法西斯獨裁的思想,而民進黨也留在搞黨外激進活動的年代,
而人民呢?不也留在那個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時間跟空間嗎?
誰曾經檢討過了?誰又認真改革過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天佑台灣吧。

54街爵士傳奇


這部算是紀錄片在紀錄拉丁爵士在各個不同地區、國家的風貌。

爵士樂真是個太神奇的東西,
除了國寶級大師的神乎其技之外,
樂器間時而對尬,時而合聲,時而陪襯,然後又主奏,
就這樣衍生出萬千種變化,
讓我原本沉悶的心情,頓時豁然開朗。

可是奏起悲傷的情歌時,
不同的節奏變化,不同抑揚頓挫,
有時像是落寞地走在落葉翩翩的路上,無窮無盡,
有時像是在夜裡輾轉難眠,
有時像是在雨中全身溼透,卻又和著熱淚,
有時像是想起過去的甜蜜哀傷中揚起一絲平靜的微笑,
有時像是想鼓起勇氣衝動地再去向對方表白。

這些都是用生命譜成的音符、樂章。

真的好棒,太精采,令人感動。

19 - 渡邊一志


19歲的男生擁有的是什麼呢?

這部19是導演渡邊一志算是一部自傳式的電影,
片中擁有許多的遠景跟特寫,中景很少,
對於一個19歲的男生看這個世界,
要不是就覺得自己渺小而迷惘,不然就是專注在眼前的事物,發洩。

導演本人飾演主角,綁架了一名19歲的大學生,
跟著另外兩個男生開著偷來的車,毫無目的地到處遊盪。
途中會因為塞車動彈不得然後就把車子丟在路中間,索性用走的;
跑去大賣場搶東西就直接大喇喇把推車推了出來,也沒結帳;
會為了一些童年蒐集的東西,瘋狂地買進一大堆 ......

19歲的男生就是這麼的毫無規則可循,
片中的對話不太多,包含大量的音樂、風聲、海浪聲、喇叭聲等等,
叛逆中的男孩話語常常是毫無意義的,常有的是內心的怒吼或是平靜。

此後他們想要綁架另一個人,陰錯陽差地卻把那個人給殺了,
驚險地躲過臨檢,然後把那個屍體丟在子母車就被垃圾車收走了。

片尾,他們偷了一輛小車,而丟下了被綁架的大學生,打算放他自由。
沒想到大學生卻說:請不要丟下我,讓我跟你們走。
主角說:不行,車太小了,塞不下那麼多人。

於是,最後一幕是大學生站在往左走跟往右走的指標中間,結束。

這部片的人物,除了大學生之外,其他都是沒有名字的。
但我個人的感覺是,導演飾演的主角就是他本人 (廢話),是很愛作弄人的人。
而其中負責開車的是一個身穿紅衣,從頭到尾都不講話,只會揍人的人。
另一個則是很愛拍照的人。
被殺掉的那個人是一個身穿天藍色,正面寫著"HAPPY?"的T恤。
而大學生穿的衣服則是黑白橫紋相間的T恤。

在這四個19歲的男孩的旅程,負責帶他們到處跑的是身穿紅衣的男孩。
他代表的是衝動,不說話,動不動就揍人,正是衝動的代表。
而19歲男孩的人生往往就是由衝動在主導的不是嗎?

愛拍照的人其實也是被綁架的,但他從未選擇逃跑,就這樣一路跟著主角晃來晃去。
也就是說拍照、攝影其實是渡邊自己所選擇的,
會為了一張旁人看起來沒什麼意義的照片而感動,這是他所選擇的藝術。

大學生則是代表教育,渡邊本人是名古屋大學法律系的學生,到大二休學。
對他而言教育像是一個禁箇,所以那個大學生身穿黑白橫紋的T恤,
很像是穿著一件囚衣。

而第二個被綁架的人代表的就是快樂,天藍色又代表著自由,
可見得對導演來說自由是他所認定的快樂,
所以片中有幾個橋段就是,渡邊叫這兩個被綁架的人決鬥,打贏的就可以離開。
一開始藍衣服的人對大學生揮了幾拳。
接著藍衣服的人跟大學生協商逃跑,襲擊主角,結果愛拍照的人給藍衣服的人一拳。
最後主角把兩個人都銬在車子裡,結果藍衣服的人要置大學生於死地,
沒想到大學生卻一槍把藍衣服的人幹掉。

多麼諷刺的是,教育竟是扼殺快樂的兇手。

然後他們在運屍的過程中,遇到臨檢,
我覺得這裡也很有趣,比較老的警察看完行照駕照就打算放行了,
而有一個比較年輕的警察卻堅持要檢查後車廂,不過緊要關頭因為別的事也沒看到屍體。
警察代表的是制度,也就是成人世界,
而他們是無法發覺19歲男孩的快樂是死去的。

最後,導演丟下了大學生繼續往前走,當然也就是渡邊選擇的路。

所以這些人其實都是渡邊內心世界的各個部分。

碧海藍天


在最後那一幕,當賈克決定再回到大海,跟海豚在海中悠游時,我內心的激動、澎湃,感同身受那份孤獨的自在,我的眼淚幾乎就快奪眶而出。

據說這是一部Luc Besson自傳式的電影,感想原自於他對於海洋的熱愛,片中運用著許多的對立去激發人生中所想要追求的目標是什麼。



Enzo追求世界第一的狂對比於賈克深深感受海洋溫暖的沉;
喬安娜追求愛情的痴對比於賈克重回海洋懷抱的執;
紐約繁華世界的步調與忙碌對比於義大利純樸鄉村的悠閒與享受。
這些對比,導演只是客觀的去訴說,讓觀眾去自行感受、反思,追求自己所想追求的。

沒有一種人生觀是完美而毫無缺陷的,
賈克追求活在孤獨世界中的平靜與純真,摒棄掉所有水上世界的聲音及享受,
那種孤獨,你得要失去愛侶,失去摰友,失去父親才能真正領略,
那樣的孤芳自賞不見容於世俗的所有關係之中。

Enzo追求名譽而享受成名高高在上的榮耀及驕傲,
但是再怎麼追求世界第一總有達到極限的時候,
要再跨越,你得要捨棄你所擁有的一切,去追求那種境界,
最終Enzo領略到了,然而代價卻是生命,但他後悔嗎?
每個人的心目中都有一個答案。

喬安娜為了愛情放棄了工作,追隨著賈克四處潛水,
她一心一意皆懸在賈克的身上,當他破紀錄她為他而欣喜,
當他沉於水底久久未曾浮起時,她為他而忐忑不安,
然而最後她為了愛這樣一個男人,親手將賈克放回屬於他的世界。
怎麼樣的愛情是可以如此寬容而偉大的?

在電影中,角色可以選擇自己的夢想而執著,
然而現實生活中的我們卻無法如此的任性而為,
我們可以追求賈克那樣安靜、純真、孤獨的世界,
然而我們也無法不向現實低頭,真實的人生面臨的抉擇更多,
並不是當我們跳進深海中的世界,這世界就可以永遠靜止在那一刻。

因為連Luc Besson自己也離開了那片海,
在本片中他訴說著他對於藝術的堅持跟理想,
寧可放棄世俗的一切也要投入那個只能孤芳自賞的世界;
但後來的Luc Besson也向好萊塢靠攏,看不到他對於靈魂、生命、愛情的純真。

電影終究是電影,而人生總無法跟電影一般地純粹 .....

我只希望,在我心中那股純真,別再死去 ....

2007年10月15日

新橋戀人


有個人愛著妳,如果妳也愛他,
明天妳就跟他說:天空是白的
如果是我,我會回答:但雲是黑的,
那麼,我們就知道是誰相愛了。


這是部比較商業的藝術片,沒有太多很晦澀難懂的部份。談的就是愛情本身,男女主角之間的愛情,進而導演對於法國的愛。

片頭一開始一輛奔馳著的跑車,載著一對男女,正當女孩子握上男孩子放在排擋上的手時車子撞上了男主角,而女主角正好經過,愛情就這樣撞上了男女主角。

女主角是茱麗葉.畢諾許,在片中名為米雪兒的女孩子,是一名上校的女兒,原本有個優渥的環境,在遭到初戀男友拋棄同時又患上可能導致失明的眼疾之後,決定自我放逐。

為了找尋男孩?還是為了放棄自己的人生?無人可知。

而男主角亞力克斯是一個流浪漢,他原本就是個流浪漢,
在遇到了米雪兒之後,初嘗愛情的滋味,他瘋狂著愛著她。

他們兩人同時居住在施工中的新橋,
在新橋上有個老人,愛侶死亡之後,喪失了人生的意義,
也過著流浪漢的生活。

這三個人,愛情讓她心碎,愛情讓他瘋狂,愛情讓他心死。
導演拍出了愛情裡的欣喜、狂歡、雀躍、憤怒、妒嫉、自私、瘋狂、絕望、以及安慰等等。

愛情中的所有面貌,被拋棄的放縱,想法衝突的愛情,痛失愛侶的心死,
到最後嘗盡所有味道的愛情之後,終究擁有有希望有未來的愛情。

都值得我們去問,你曾經這樣愛過嗎?

此外,導演在最後毫不掩飾的說出了他對巴黎的愛,
我們可以從另一個角度去看待米雪兒跟亞力克斯這段感情。

米雪兒是一個上校的女兒,而我們知道法國曾經是個武力強大的帝國,
米雪兒象徵著帝國的後裔,失去了往日的榮耀,於是自我放逐、衰敗、墮落。

亞力克斯是一個流浪漢,他狂野,他未受教育,他看似無知卻又擁有無比的勇氣,他便是法國人民的象徵。

這片中拍出來法國裡並不美麗的那部分,流浪漢,收容所等等,
然而不美麗的部分卻真實地讓人嚴肅了起來。

這是一部拍得很漂亮的電影,取景,色彩等等,運用的相當有趣,例如:米雪兒的眼疾一見光便會暈眩而昏倒,結果在米雪兒畫中的亞力克斯卻是鮮黃背景,然後亞力克斯賴以維生的工作就是噴火雜耍。這象徵著亞力克斯的愛是如此的赤裸而狂野,宛如刺眼的陽光跟熊熊的火焰,這不是活在新橋的米雪兒可以負擔承受的愛,或許她是真的不愛他。

你感受過這樣的愛情嗎?如果沒有,至少去感受這部電影吧。

2007年10月8日

nikita

這是盧.貝松(Luc Besson)在1990年的電影,
不同於後來的Taxi系列,或是什麼玩命快遞等等,
在這部電影裡可以看到盧.貝松對於生命、愛情、自由的探討,
以及對於既定殺手形象的反思,還有所謂對於政府體系的批判。

這部電影大致上可以分成六幕。

第一幕開始於夜裡一群尋求嗑藥歡愉的年輕人,
走過一段長長的路,停在暗示迷幻的霓虹燈下,
其中不停穿插著nikita犯毒癮的呻吟著我要嗑藥,
最後警察到來殺了nikita的同伴,而nikita在昏迷不清的狀況下,
向一名警察開槍,這是第一次nikita為了生存及自由開的第一槍。

經過審判後,nikita將至少被關30年,而以注射麻醉藥做為一個轉折。
其中有些小片段訴說著她對於自由的渴望。

第二幕以一個純白的小房間而nikita昏睡在床上,舊衣服丟在一旁。
暗喻著她的重生,但仍未擺脫過去,而一名黑衣男子-鮑伯-進房間。
在一片白中,黑色象徵著對重生及自由的威脅,十分強烈。
而她在這裡接受訓練教育,其中有一項是一個老女人試著教她微笑,
但她卻怎麼笑都是個哭臉,喪失自由的悲哀及對自由的渴望。
在她的生日那天,鮑伯走進一個充滿噴漆的房間,全是塗鴉跟髒字藉以表達她心中的叛逆
而鮑伯拿著蛋糕祝她生日快樂,並將她的舊衣服帶走,
此時電視中的影片也正打著劇終的字眼,代表絕望憤怒的她已然終結。
她開始主動地學習微笑,化粧,也削去雜亂的頭髮,直到她二十三歲生日那天。

第三幕是鮑伯帶她到一個高級餐廳吃飯,然後他送她一個禮物。
當她滿心歡喜地將禮物拆開時,進入眼簾的是一把槍,她哭了。
因為當她第一次脫離訓練所來到一個高級餐廳時,
她私心以為這是另一次獲得自由而重生的機會,但沒想到她仍是受到控制的。
而在此我們也看到一個殺手或者是情報人員,
他也會有害怕,脆弱,以及無助的時候,這給我們一個反思。
那些英雄主義電影中的特務,並非真的那麼神勇而銳不可擋的,他們也是有人性的。

在這邊有一個很有趣的地方,我之前貼的文章有提到過,盧貝松是個一偏好二元論的導演
從這邊開始,只要是上流社會的生活部分,就是出任務的時候,
也就是nikita必須要以虛假的面貌示人,那是個充滿不自由、死亡威脅以謊言的世界。
而回到平凡人生活的部分即是真誠、快樂、自由且充滿愛情的世界。
這是盧貝松的視野看法,值得我們去細細品味。

逃回訓練所的nikita,憤怒地向鮑伯發洩,這是她對組織的反抗,
而她吻了鮑伯並說著這是最後一次我吻你,因為那個男人是禁錮的靈魂,
或許他關心她,但他卻也是個得聽命於上級而去欺騙她的人,那不是真正的自由。
而不能給她自由,不能給她坦白的愛情,對她而言並不是個真正的愛情。
關上門後的鮑伯,站在空盪盪的長廊,
顯示了他心中無窮的空虛以及並不能享有自由的孤單。

第四幕是nikita離開訓練所,再一次的自由與重生。
此時可以發現影片開始呈現亮調的色彩,試圖擺脫過去的晦澀。
她遇到了馬可,然後她們很快的墜入情網。
馬可對照於鮑伯便是個自由的靈魂,這裡從衣著的色調是可以明顯發現的。
而馬可總是疑惑為什麼nikita總不會邀請人來家裡,
這是第一次安迪對於nikita的過去感到起疑。

然後任務來了,像是喪鐘一樣敲醒她美麗的生活。

完成任務之後,鮑伯接受了nikita的邀請來到了他們的地方,
此時安迪問起了她的過去,因為他說:她說不許問問題。
代表著她想要藉由逃避來忘卻這段過去,但一旦接到任務總會讓她把現在跟過去接上。
晚餐過後鮑伯給了他們兩張到威尼斯的機票。

第五幕就是在威尼斯,
這是她們處於所謂的熱戀時期,享受著愛情甜蜜的nikita,
那是讓她能獲得短暫自由的時光。
沒想到到了飯店之後,她此時接到任務,
在執行任務的期間,馬可隔著門板說著他對於這段感情的不確定性。
她哭著,遲疑是否該執行任務,她發覺她的過去很難不跟她的愛情產生衝突。
逃避的過去並不會因為一再的逃避就自動消失,反而讓她愈陷愈深。

第六幕則是她的最後一個任務,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
由於任務失敗導致殺人變成必要之時,她崩潰了。
潛入大使館竊取資料的過程中,雖然她的易容一開始騙過了人群,
但她的氣味卻騙不了一隻狗,於是任務失敗。
儘管她再怎麼偽裝,再怎麼地不願意面對,過去的氣味也騙不了敏銳的人。
於是任務失敗,佯裝保鏢的尚雷諾也中槍身亡。

回到家中,當馬可對她說他都已經知道的時候,她問他:「你為何不早說?」
他說:「因為我只愛妳」,此時她才從馬可無私的愛中獲得救贖,獲得真正的自由。

最後一幕相當的有意涵,不說出的字條,不交代nikita的下落,
這是真正的自由,連導演本身都不為這樣的自由設陷。

這部電影的中文名稱叫「霹靂煞」,可以看到盧貝松在那個時候對於電影節奏的掌控,
就已經十分地純熟,然而在緊湊的節奏中,他探討了更多人性的問題。

什麼樣的愛才是真愛?

保護之外,包容、接納這些都是盧貝松他所想要表達愛的元素。
愛一個人即使不知道她的過去,或是知道她盡力想要隱瞞的一切,
卻能夠包容,接納,付出然後不勉強佔有的愛,這是他所想表達的真愛。

什麼樣的自由才是真正的自由?

對於盧貝松來講,在真愛的空間裡所獲得的自由才是真正的自由,
這樣一個空間裡沒有束縛,只有駕著輕盈的翅膀飛翔。

2007年10月1日

悲情城市


一開始以林文雄妻子的分娩,
象徵台灣脫離日本殖民,由國民政府接管的新生。

然而分娩的過程中,至孩子出生後的大哭,
林家卻是停電,僅以燭光勉強維持視線,
不見新生的喜悅,卻聞幼兒的哭號,
暗調的色彩,訴說著台灣人活在最黑暗的時代。

林天祿一家人暗喻著台灣人的命運,
戰死的老二代表二戰時期為軍國主義犧牲的悲哀;
僥倖活著回來的老三,在戒嚴時期被栽贓為漢奸,
在獄中被打成白痴,入獄前與外省人合作販賣毒品,
以毒品暗喻香煙,暗示著二二八事件的導火線;
遭受欺凌起而以暴力反抗的老大,被一槍打死;
又聾又啞的老四,最後還是逃不過被抓走的命運。

到最後,只有白痴才能活下來。

老大林文雄(陳松勇飾)以及老四林文清(梁朝偉飾)象徵兩種典型台灣人,
在二二八時期的反抗模式。
片中林文雄從一開始為了老三被抓的低聲下氣求外省人,
到中期因國民政府壓迫被迫將生意關門大吉,忍耐許久的結果就是爆發。
怒燒二胡,怒斥唱著悲歌的人,意味著台灣人不該再自怨自艾自憐,
最終暴力地反抗遭到一槍擊斃。

林文清是個知識分子,又聾又啞的他是個攝影師。
我個人認為在本片中導演是以他象徵台灣,
聾代表著台灣人聽不懂所謂的北京話,
啞代表著不論受任何苦卻說不出口的悲哀。
即使如此,他卻用眼睛,用影像詳實地紀錄了歷史的一切,
攝影代表著雖然聽不懂說不出,然而默默地歷史會寫下一切的悲歌。
但最終仍逃不過被捉走的命運。

這是一部很沈重的電影。

暗調的光影,舖陳著黑暗的時代;
林家一家人在片中有長時間是穿著深色衣服,而外省人通常是亮色衣服;
當導演在觀察林家時,始終透過半開的門看著這家人的喜怒哀樂,
多重的景框象徵著壓迫,無力以及認命的無奈。
繁華的九份老街到人去樓空,意味著迎接國民政府的歡欣到被屠殺的淒涼。

而大遠景拍出史詩般的悲壯,也訴說著台灣人的渺小。

有聲的難過比不上無聲的悲傷,無言總讓人更加沉重,而背負著命運的枷鎖。

2007年9月24日

晴天

睡了十二個小時之後,我看到了窗外暖煦的陽光
從三年前踏進研究所的生涯以來,第一次感受到份外耀眼的陽光
此後,我的人生會怎麼樣呢?

我期待著

那夜,我來來回回在清大交大的校園走著,
走過四個小時,走過這六年以來的回憶,
交大變了好多,我也變了好多,
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不再快樂,不再有勇氣,
只是不斷又不斷地抱怨著一些不順遂的事情,絮絮叨叨。

那些開心的,單純的,難過的,灰暗的,
不論是什麼,總讓我相信著過了明天就會更好。

而不是,明天我又得要去面對那一切,於是乎我不想把今天過完。

我問紹維,這些年來我是不是真的很不快樂?
他說:是的,你很憂鬱,你總是在抱怨著不順遂的一切。
我開玩笑的說:是啊,不久前聽到你打呼我一定會說機掰紹維又在打呼,吵死人。
但在大學的時候我的反應會是,ㄟ,紹維打呼到床會震耶,超high。
差別就在這,一樣的事情,不一樣的看法,不一樣的心情。

從休學以來,我總是不斷不斷地在問自己,
糾~~~~~竟~~~~~,是怎麼樣命運的糾葛,會讓一個人產生如此大的變化。
在我去旁聽了第一堂的哲學概論之後,聽到了伊底帕斯王的故事,
人們總是常常在問:我到底是誰?
是啊,我到底是誰?為什麼這些事就會發生在我身上而不是別人身上呢?

開始,在回憶裡去搜索一片片的碎塊,
試著去拼湊出問題癥結出在哪邊,試著從不同地觀點去看這些事情,
試著找出經歷過低潮粹煉過後的真我。
而當妳提分手的那一刻,宛如晴天霹靂轟了我一下,
給我當頭棒喝,我怎麼會忘了那個承受我最多負面情緒的妳呢?

我終於找到最重要的一塊拼圖了,但卻是以最心痛的方式找到的。
我不怪妳,相反地我很感謝妳,也很心疼,
妳默默地承受了這麼多的委屈,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都忘了從十二舍一路跑到清大的我,忘了夜深時跟著妳機車送妳回家的我,
忘了曾經我是個心中充滿陽光的人,給人歡笑給人溫暖的人。
忘了只是為了見妳一面就足以讓我快樂一整天,盯著螢幕就可以感受到的溫暖。

忘了雖然我看不見跟妳在一起是否有未來,
在聽過妳的母親怎麼挑剔妳男朋友的往事時,
我實在不知道像我這樣的一個人,該怎麼不被挑剔而走到最後。
然而我卻不曾惶恐,只因為我希望妳蛻變成為蝴蝶,
而我是個能讓妳開心,讓妳有勇氣面對未知的人生,
而我是這麼的喜歡著妳。

沒想到,人生的低潮如同颶風一般地肆虐,
漫天烏雲遮蔽了我心中的陽光,冷漠化去了胸中的溫柔。
我不再是那個在電台唱情歌給妳聽的男孩,
也不再是那個可以三言兩語就讓妳破涕為笑的男孩。
我從沒想過我會這樣傷害了妳,因為我答應要把妳捧在手心的,
此時我拼湊出我的拼圖,卻彌補不了破碎了的誓言。

而今,歷經了人生的低潮,
粹煉後的快樂與溫柔,不如以往那種大喇喇的野性,
它更溫和了,卻擁有更沉潛的力量。
今天送妳一把傘,不是代表"散了"的意涵,
我想說的是,在傘內的世界中,
當火辣的陽光刺眼時,它讓這陽光是和暖的;
當冰冷的雨水傾盆時,它抵擋了雨水的侵襲,不再讓妳淋溼分不清是雨是淚。

我對著妳說:我很快樂,
並不代表著離開妳我很快樂,是因為我又找回了那股力量,
那股被遺忘已久,發了霉沾了塵的純真。
面對這種悲傷,我不再任情緒放肆遊走,我不再是那個因為悲傷而淋雨飆車的男孩,
不是因為我老了,是因為找回了溫柔,我不會再用狂暴的宣洩方式,
傷害到愛我的人,傷害到我愛的人。

我還是很在乎妳,所以我才會找回這些快樂;
而不是縱情自己於夜夜笙歌之中,也不是用更多的空虛來填補空洞。

我可以很坦白地說,我愛妳,我還想跟妳在一起,我還想著天長地久。
大象再怎麼用力跳,也不能陪妳飛。但誰說大象不能飛呢?
請別忘記,當妳在人生的谷底掙扎絕望時,我也曾帶著妳飛過這絕壁。
我只是陷入一層又一層的網子之中。
而今,我又能夠再度飛翔,我會更珍惜自由的氣味。
但,我會設身處地的去嘗妳曾受過的那些心酸折磨,
我也不會忘記失去自由的痛楚,我要讓自己更加珍惜所有的一切。

妳是該為自己而活

而後,我會飛過層層陰霾,飛到終年充滿陽光的天空。
等待羽翼豐厚之時,我會陪著妳一起飛翔。

從今天起,我不再用陰天這個暱稱了,這是我追尋人生的過程。
感謝這一路上與我相遇的人們,不論是友善的或是敵對的。

對了,在那次跟妳發過脾氣之後,我一直忘了跟妳說:
等妳,是件幸福的事,即使是用一輩子的時間,我也願意。

真正的快樂是自己給的,而幸福是與妳分享這份快樂。

2007年9月16日

How can you mend a broken heart




I can think of younger days when living for my life
Was everything a man could want to do.
I could never see tomorrow, but I was never told about the sorrow.

And how can you mend a broken heart?
How can you stop the rain from falling down?
How can you stop the sun from shining?
What makes the world go round?
How can you mend this broken man?
How can a loser ever win?
Please help me mend my broken heart and let me live again.

I can still feel the breeze that rustles through the trees
And misty memories of days gone by
We could never see tomorrow, noone said a word about the sorrow.

And how can you mend a broken heart?
How can you stop the rain from falling down?
How can you stop the sun from shining?
What makes the world go round?
How can you mend this broken man?
How can a loser ever win?
Please help me mend my broken heart and let me live again.

Ain't No Sunshine



Ain't No Sunshine - Bill Withers

Ain't no sunshine when she's gone
It's not warm when she's away
Ain't no sunshine when she's gone
And she always gone too long anytime she goes away

Wonder this time where she's gone
Wonder if she's gone to stay
Ain't no sunshine when she's gone
And this house just ain't no home
Anytime she goes away

And I know, I know, I know, I know
I know, I know, I know, I know
I know, I know, I know, I know
I know, I know, I know, I know
I know, I know, I know, I know
I know, I know, I know, I know
I know, I know

Hey I'll leave the young thing alone
But ain't no sunshine when she's gone
Ain't no sunshine when she's gone
Only darkness everyday

Ain't no sunshine when she's gone
And this house just ain't no home
Anytime she goes away
Anytime she goes away
Anytime she goes away
Anytime she goes away

2007年9月14日

終點

“我給妳最後的疼愛是手放開,不想用言語拉扯所以選擇不責怪 …”

2007年9月13日,如果把時間往後調20年,我想我人生永遠忘不了這幾個月。從3月開始接連不斷的氣喘、氣喘,然後四月底的跌落谷底,五月起不停又不停的爭吵與怒罵,六月開始的漫長等待,直到這一天,我的人生還有什麼能夠失去的呢?

我很感謝妳陪著我走過那段日子,對於我的失控也感到深深歉疚,果然人總在無意間偒害到身邊最親密的人。我是個太過於情緒化的人,我也不能盼望妳去原諒,或是設身處地來為我想,畢竟人總是害怕自己受傷害。當妳對著我認說妳對我的恐懼時,我已經無法再向妳保證什麼,因為再怎麼保證也化不去妳對我的距離跟我們之間的裂痕。對不起。

所謂天長地久的假象那並不是假的,我始終相信妳心裡也曾真心地懷抱著這個希望,妳外表的純真並不是假份的,那是妳面對社會化的過程中,最後的一塊淨土。坦白說,打從一開始我就從來沒想過天長地久,而是妳讓我慢慢地開始相信會有這麼一天。妳是風箏,我無法永遠抓住那條線,當妳想要飛的那一天,我曾經對自己說過,與其拉扯不如望著妳的身影消失在天際的那端。我只能在有限的時間之內,給妳勇氣,鼓勵著妳往妳想要的國度飛去。

妳沒有錯,用不著說抱歉,我認為感情的世界裡本來就沒有所謂對錯,看著妳在理想跟愛情之間的難以抉擇,我看在眼裡,只是掙扎而痛苦著。那天聽著妳談著妳算命的結果,我知道,我只是在等待著這一天的到來。因為我已經看到,妳,在妳所計劃構築的世界中,並沒有我的存在。不用去理會我的朋友對妳說了些什麼,我沒有權力去干預妳的人生,就算我今天真的做了,我也會後悔。妳沒有錯,妳也並不自私,妳要為妳自己而活,而不是為我。沒有必要為了我現在處於什麼樣的狀況,而去委屈自己,我覺得妳做得很好,因為我看到妳的堅決,而我相信妳會達到妳夢想的國度。

即便我處於我人生的低潮,我並沒有那麼脆弱,曾經我是個善於逃避的人,活在曾經的榮耀卻陷於眼前的挫折中,但我並不脆弱。我並不想告訴妳我多痛苦,我也知道妳的痛苦不亞於我,希望妳記得曾經那麼多的美好,而只剩下這些美好。我很感謝妳給過我那麼多快樂的日子,也陪我走過人生的低潮。到站了,總有人得要下車,而有人繼續往前走。

最後,我還是得要說,我不是個會家暴的人,雖然我的失控造成無法彌補的傷害。我會永遠記住妳的恐懼,對不起也謝謝妳。

祝福妳。

2007年9月6日

可笑的黑色絲帶 IX - 終章:沒有明天的聯盟

研究了黑襪事件的始末之後,再回頭來看看我們的職棒,我問了自己一句話,會有明天嗎?

沒有,這是我的答案。

這些年過去了,從黑鷹、黑虎、陳昭穎事件、到這次的中信鯨,聯盟做了些什麼?呼籲?請求?然後追回薪水?

光從追回薪水這點,就知道這群人簡直無恥至極,憑什麼追回薪水?難道一名放水球員從生涯開始的那一刻起,就場場比賽都放水?拿這次的鄭昌明來說好了,鄭昌明對球隊的貢獻不大嗎?難道你中信球團這幾年都沒有從鄭昌明身上得到任何一點好處?

如果在判刑的過程中,一名球員確定只有在今年放水,而該名球員待在你們球隊上有十年,憑什麼過去九年的收入要被劃上放水的等號?在聲明稿中竟然可以這樣毫無掩飾地將壓榨球員的手段講出來,而沒有任何一個球員提出任何辯駁或抗議?可憐,這是一個球團權力大過天的聯盟。

再者,一個聯盟一而再再而三的遭逢放水事件,而那個聯盟理事長位子卻坐的安然無恙?
台灣人不是最愛搞下台負責這一套?而一個不知道打真的還打假的的職業聯盟理事長卻都不用負責?

這麼多年過去了,有這麼多的球員確定或者疑似放水,我們台灣的球員好不自愛啊!當初白襪八名球員而已,我們台灣這群人來來去去大概可以組兩隊。而人家爆發醜聞之後的首要改革就是用非球界人士,甚至是法界人士來擔任擁有最大權力的人。我們呢?我們呢?李文彬,又是李文彬!

可笑的黑色絲帶,不是球員帶著它很可笑,是這種不痛不癢的宣示令人啼笑皆非。當年過了1919年之後,大聯盟在短短幾年內又恢復了往日榮景,靠的是美國棒球史上的神人Babe Ruth以及鐵腕Landis*(註1)。如今台灣棒球史上的神人出現了,而他卻要去背負著無能的聯盟11年來的罪過。

身為球迷的一份子,面對沒有明天的台灣棒球,不勝唏噓。

註1:在此僅贊同Landis在面對黑襪事件的處置。

後記:
看到那則新聞之後,我實在是很不滿中華職棒聯盟又用這種詛咒叫別人去死的手法所以才會想要去查一下當初大聯盟整個黑襪事件的來龍去脈,包括成因、處置以及改革。這一連串文章是紀錄黑襪事件以及探討中職的態度問題。這一次又讓球員去背負了這些過錯,今天是2007年9月5日。過去11年來爆發了三次簽賭事件,我相信在2010年之前這歷史會再重演一次的。

參考網址
http://en.wikipedia.org/wiki/Black_Sox_scandal
http://en.wikipedia.org/wiki/Kenesaw_Mountain_Landis#Baseball_commissioner

可笑的黑色絲帶 VIII - 回到中華職棒

探究了黑襪事件的始末,我們可以很清楚的知道,為什麼當初球員會放水?

1.極度不平衡的勞資關係:

當然我們不能因為這樣就合理化球員的放水行為,但是不論是美國職棒或是台灣職棒放水的行為確實都發生在極度不平衡的勞資關係下,當球員受到壓榨的時候,他會開始去懷疑公平競賽的必要性?就像Cocitte一樣,球季30場勝投才有一萬元的獎金,而他只要放個水就有比這筆獎金還要優渥的收入,So ...

而回頭看看我們的職棒環境,沒有合理的契約制度,沒有自由球員的機制,甚至還有聯盟的默契封殺,以及傳聞未曾斷過的球團派系之爭,這樣的狀況之下,怎麼看都是球團為了一己之利在壓榨球員。

我們不能確定洪啟峰、林岳亮以及宋肇基等人是否真的涉入放水,但可以確定的是這些人都曾帶頭為薪水而抗爭過,此外也不隸屬於球團主流派系一方,這些球員當初為了本身以及其他球員的權益起義的下場是如何?以莫須有的罪名封殺,並且還若有所指地暗示這些人放水,看在其他球員眼中又做何感想呢?球員最想問的大概就是到底我們要怎麼伸張自我的權益而不被球團壓榨?像兄弟球團,像興農球團等等,不也都爆發過疑似放水之情事?

不合理的勞資關係確實是球員接受放水的一大誘因,所有發生過放水事件的聯盟皆有這樣的問題。然而黑襪事件後,Landis以極上地權威下令改善,並且介入球團球員間的協商,為的就是不要讓聯盟跟球團連成一氣去欺壓球員。

而我們的聯盟呢?11年來從來都沒改變過。

2.績效不彰的聯盟管制:

黑襪事件時期前,大聯盟也是制席不甚明顯的一個聯盟,這代表著聯盟主事者跟球團老闆要的只是賺錢,不太關心球賽的公正性與否。以當年的白襪隊來講,儘管當時謠言滿天飛,但球團老闆卻不曾有任何具魄力的措施,當然可能有嘴砲打一下,但歷史記載上未有任何具體行動。首先發難的是當時白襪隊的總教練跟當地的一名記者。

所以這也證明了一件事,全世界的球團總裁們,不論是美國的還是台灣的,都是嘴炮打打,不做事,繼續賺自己的錢。不過美國的老闆還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也知道要找一些非球界人事來整頓才有用,不然都是自己球界的人擔任主席的位置,一定又會有利益糾葛進而爆發球賽不公平的醜聞。所以Landis接受這職位的條件便是無上的權力。沒有無上的權力要談整頓只是個屁,到時候還是被你們這些球團老闆當傀儡,只有你們都要聽我的,才真的有整頓的機會。

而為什麼我們台灣沒這麼做呢?如果職棒簽賭真的會讓大家賠錢賠到死的話,為什麼沒人提議這麼做呢?
要不是他們真的很蠢,蠢到連別人怎麼做自己學著做都不會之外,唯一最合理的假設就是,他們所謂慘澹經營的那幾年,都還是賺錢的。只要球團繼續把持著聯盟,利益平均分配後他們還有賺,這樣他們怎麼捨得把這個位子給讓出來呢?


可笑的黑色絲帶 VII - 大聯盟主席的產生

在上一小節當中提到了"Black Sox"這個詞的由來,有一種說法是白襪的老闆很吝嗇連洗衣服的錢都不給,衣服就愈來愈黑,因此在放水之前"Black Sox"的名號早就不脛而走。雖然Eight Men Out這本書的作者在考據後沒有證實這種說法,然而這種說法的出現也代表著當時聯盟球隊資方跟勞方之間的關係。有一個像白襪這種老闆會壓榨球員,當然他不會是唯一一個。

有鑑於球團老闆為了一己之利,不斷地爭權奪利及壓榨球員,造成整體環境的不平衡,甚至間接導致了放水的事實,於是在前面也有提到過,球團老闆決定推舉一個非球團人士但擁有絕對權力的人來管理聯盟,為了完全杜絕放水球再度發生。於是當時負責審理黑襪事件的聯盟法官,成為大聯盟理事長的第一屆人選。

而在Wiki查到了第一屆大聯盟理事長Kenesaw Mountain Landis,也查了以下的敘述:

While serving as a federal judge, Landis was selected as chairman of a new National Commission of baseball. The owners decided to appoint a commission made up entirely of non-baseball men to restore confidence in the sport following the 1919 Black Sox Scandal, perhaps the worst of a number of incidents that jeopardized the integrity of the game.
在擔任聯盟法官的時候,Landis被選為新的國家棒球委員會的主席。球團老闆們決定任命一個非棒球人士組成的委員會為了重建在1919年黑襪事件發生後的運動精神,或許許多危及比賽公平性的事件是最糟的。

However, Landis would only accept an appointment as sole commissioner. He also demanded unlimited authority over all aspects of the organized game. The owners, still reeling from the perception that the sport was crooked, readily agreed.
然而,Landis將只接受擔任唯一的理事長的派任。他也要求無上限的權威超過組成比賽的各方面。球團老闆們,仍然感到一陣暈眩從知道運動精神被欺騙了,立即就同意了。

在他上任後,他做了兩件針對黑襪事件的措施:

其一就是之間有提到的,關於球員終生禁賽的部分,在此不再贅述。

其二:

A fiercely independent Commissioner's Office

The owners had hoped he would then settle into a comfortable retirement as the titular head of baseball. Instead, Landis established a fiercely independent Commissioner's Office that would go on to often make both players and owners miserable with decisions that were, generally, in the best interests of the game. He worked to clean up the hooliganism that was tarnishing the reputation of players in the 1920s, and inserted his office into negotiations with players where he deemed appropriate to end a few of the labor practices of owners like Charles Comiskey that had contributed to the players' discontent.

極度獨立的理事長辦公室

球團老闆們希望他將會適應舒適的退休生活擔任一個有名無實的棒球首領。相反地,Landis建立了極度獨立的理事長辦公室,它將持續經營而時常做出讓球員們跟老闆們慘兮兮的決定,那些決定通常是球賽最好的利益。他為了清除1920年代玷污球名聲的無賴行為而奮鬥,並且將他的辦公室介入了球員間的協商,在此他認為是適當的為了終結一些像Charles Comiskey這種老闆的勞動行為,那已經造成了球員們的不滿。

可笑的黑色絲帶 VI - Black Sox Scandal(Origin of Black Sox)

黑襪的由來

Although many believe the Black Sox name to be related to the dark and corrupt nature of the conspiracy, the term "Black Sox" may already have existed before the fix. There is a story that the name "Black Sox" derived from parsimonious owner Charles Comiskey's refusal to pay for the players' uniforms to be laundered, instead insisting that the players themselves pay for the cleaning. As the story goes, the players refused and subsequent games saw the White Sox play in progressively filthier uniforms as dust, sweat and grime collected on the white, woolen uniforms until they took on a much darker shade.
雖然許多人相信黑襪這名字是指陰謀黑暗而邪惡的本質,"黑襪"這措辭可能在放水之前就已經存在了。有個說法是說"黑襪"這個名字來自於他們吝嗇的老闆Charles Comiskey拒絕付球員洗制服的錢,反而堅持球員本身要付洗衣服的錢。隨著這個說法傳開來,球員罷賽而接下來的比賽看到球員穿著一天比一天還髒的制服比賽,當塵土,汗漬以及污垢聚集在白色,羊毛製的衣服上,直到他們承擔了更黑暗的陰影。

On the other hand, Eliot Asinof in his book 8 Men Out makes no such connection, referring early on to filthy uniforms but referring to the term "Black Sox" only in connection with the scandal.
在另一方面,Eliot Asinof在他的書中"八人出局"沒有做出這樣的連結,指出早先骯髒的制服,但指出了"黑襪"這個名詞只跟醜聞有關係。

可笑的黑色絲帶 V - Black Sox Scandal(The banned players)


禁賽球員名單

Eddie Cicotte, pitcher.

Oscar "Happy" Felsch, center fielder.

Arnold "Chick" Gandil, first baseman. The leader of the players who were in on the fix. He did not play in the majors in 1920, playing semi-pro ball instead. In 1956 , he expressed remorse for the fix, but claimed that he and his colleagues abandoned it and kept the money after rumors spread that the fix was in.

"Shoeless" Joe Jackson. The star outfielder, one of the best hitters in the game, confessed to accepting money from the gamblers. He later recanted his confession and protested his innocence to no effect until his death in 1951. He was the first of the eight to die.

Fred McMullin, utility infielder. McMullin would not have been included in the fix had he not overheard player conversations. He threatened to tell all if not included.

Charles "Swede" Risberg, shortstop. Risberg was Gandil's assistant. He lived on until 1975, the last survivor of the eight.

Charles "Swede" Risberg, shortstop. Risberg was Gandil's assistant. He lived on until 1975, the last survivor of the eight.

George "Buck" Weaver, third baseman. Weaver attended the initial meetings, and while he did not go in on the fix, he knew about it. Landis banished him on this basis, stating "Men associating with crooks and gamblers could expect no leniency." On January 13, 1922 Buck unsuccessfully applied for reinstatement. Like Jackson, Weaver continued to profess his innocence to successive Baseball Commissioners to no effect. He died in 1956.

Claude "Lefty" Williams, pitcher. 0-3 with a 6.63 ERA for the series. Only one other pitcher in the entire history of baseball - George Frazier of the 1981 New York Yankees - has ever lost three games in one World Series. Frazier, presumably, was not trying to lose them.

Eddie Cicotte:投手

"爽爽人"Oscar Felsch:中外野手

"小雞"Arnold Gandil:一壘手。放水球員中帶頭的。他並沒有在1920年的大聯盟出賽,而跑到了一個半職業聯盟去打。在1956年,他表達了對放水的懺悔,但宣稱他跟他被禁賽的隊友中止放水並且沒有花那筆錢在謠言四處散佈著放水介入球賽之後。

"赤腳大仙"Joe Jackson:明星外野手,聯盟史上最好的打者之一,坦承從賭徒那邊收錢。他之後撤回了他的自白並且堅稱他的清白但無濟於事直到他在1951年去世。他是八名球員中第一個去世的。

Fred McMullin:工具人。McMullin將不會算在放水的一份子,如果他沒有偷聽到球員們之間的對話。他威脅著要全盤托出如果不讓他加入的話。

"瑞典仔"Charles Risberg:游擊手。Risberg是Gandil的助手。他活到1975年,八個人中活最久的一個。

"公鹿"George Weaver:三壘手。Weaver參與了一開始的金議,而當他不願意加入放水的行列時,他知道了事情的經過。Landis將他禁賽是根據「跟騙子還有賭徒有聯繫的人不能期望他的清白」這個基礎。1922年1月13號公鹿未能成功地申請復職。就像Jackson一樣,Weaver持續對接任的大聯盟理事長公開表示他的清白但無濟於事。他在1956年去世。

"阿拜"Claude Williams:投手。那年世界大賽成績為0勝3負,防禦率6.63。整個棒球歷史上只有另一個投手,1981年紐約洋基的George Frazier,在世界大賽中輸掉三場比賽,想當然爾,不會是試著要輸這麼多場的。

Also banned was Joe Gedeon, second baseman for the St. Louis Browns. Gedeon knew Risberg, had heard of the fix from him, and placed bets. He informed Comiskey of the fix after the Series in an effort to gain a reward. He was banned for life by Landis along with the eight White Sox.
被禁賽的球員還有Joe Gedeon,聖路易伯朗隊的二壘手。Gedeon認識Risberg,聽他講說有關放水的事,並且下注。他在世界大賽後告知Comiskey關於放水的事想要得到一點報酬。他隨著白襪隊的八名球員一起被Landis終生禁賽。

可笑的黑色絲帶 IV - Black Sox Scandal(Fallout)

事後餘波

The rumors dogged the club throughout the 1920 season, as the White Sox battled the Cleveland Indians for the AL pennant that year, and stories of corruption touched players on other clubs as well. At last, in September 1920, a grand jury was convened to investigate.
這隻球隊整個1920年球季都被謠言所困擾,當白襪面對克利夫蘭印第安人爭奪那年美聯冠軍時,墮落的說法也使其他球隊的選手受害。最後,在1920年九月,大陪審團被傳喚來調查。

During the investigation two players, Cicotte and Jackson, confessed. On the eve of their final season series, the White Sox were in a virtual tie for first place with the Cleveland Indians. The Sox would need to win all 3 and then hope for Cleveland to stumble, as the Indians had more games in hand. Despite the season being on the line, Comiskey suspended the seven White Sox still in the majors (Gandil had left the team and was playing semi-pro ball). The White Sox lost 2 of 3 in their final series against the St. Louis Browns, and those two losses made the difference, as they finished in second place, two games behind Cleveland.
在調查期間兩名球員(Cicotte跟Jackson)認罪了。在他們最後一個球季系列賽的前夕,白襪跟克利夫蘭印第安人隊並列第一。白襪需要三戰全勝然後希望印第安人絆倒,當印第安人有更多的比賽要進行。儘管球季快要結束了,Comiskey把七名還待在大聯盟的球員禁賽(當時Gandil已經離開球隊同時正在一個半職業聯盟打球)。白襪輸了三場比賽其中兩場在他們最後一個系列賽中對上聖路易布朗隊,而那兩場輸掉的比賽產生一些差別,當他們以第二名坐收,落後克利夫蘭兩場勝差。

Prior to the trial, key evidence went missing from the Cook County Courthouse, including the signed confessions of Cicotte and Jackson, who subsequently recanted their confessions, as discussed on p.257 of Eight Men Out. The players were acquitted. Some years later, the missing confessions reappeared in the possession of Comiskey's lawyer.
在審判之前,關鍵證據消失在庫克市的縣府大樓中,包括Cicotte跟Jackson簽名的自白書,他們隨後撤回他們的自白,在"八人出局"書中的257頁討論到這件事。球員們被宣判無罪。幾年後,消失的自白書重新出現在Comiskey的律師手中。

However, the majors were not so forgiving. The damage to the sport's reputation led the owners to appoint Federal Judge Kenesaw Mountain Landis as the first Commissioner of Baseball. The day after the players were acquitted, Landis issued his own verdict:
Regardless of the verdict of juries, no player who throws a ball game, no player who undertakes or promises to throw a ball game, no player who sits in confidence with a bunch of crooked gamblers and does not promptly tell his club about it, will ever play professional baseball.
然而,大聯盟就沒有這麼寬宏大量了。對運動名譽的傷害使得球團老闆們任命聯邦法官Kenesaw Mountain Landis擔任第一任的大聯盟主席。八名球員無罪釋放的隔天,Landis宣判了他自己的裁定:無論陪審團的裁定是什麼,任何一個放水的球員,任何一個接受或答應放水的球員,任何私底下跟一掛賭徒碰頭並且沒有立即通報他的球團這件事的球員,將永遠不能打職業棒球。

可笑的黑色絲帶 III - Black Sox Scandal(The Series)

世界大賽

Even before the Series started on October 1, there were rumors amongst the gambling community that things were not square, and the influx of money being bet on Cincinnati caused the odds against them to fall rapidly. These rumors also reached the press box where a number of correspondents, including Hugh Fullerton of the Chicago Herald and Examiner and the ex-player and manager Christy Mathewson, resolved to compare notes on any plays and players that they felt were questionable. Despite the rampant rumors, the gamblers continued to wager heavily against the White Sox and arranged to have the players signal their willingness to go through with the fix. On the second pitch of the Series, Eddie Cicotte struck Cincinnati leadoff hitter Morrie Rath in the back.
即使在十月一號世界大賽開始之前,有些球賽並不公正的謠言在賭博區裡傳來傳去,並且賭辛辛那提贏賭注的匯集造成他們的賠率快速地下降。這些謠言傳到了多數特派員的記者席,其中包含了Chicago Herald and Examiner的Hugh Fullerton以及前任球員現任總教練的Christy Mathewson,他們決心要對照紀錄關於任何他們覺得有問題的舉動以及球員們。儘管謠言滿天飛,賭徒還是繼續下重注賭白襪輸並且安排使球員表示他們願意放水。在世界大賽中的第二球,Eddie Cicotte 砸中了辛辛那提首棒打者Morrie Rath的背。

The extent of Jackson's participation in the conspiracy remains controversial. Jackson maintained that he was innocent, especially in his last words, which were "I'm about to face the greatest umpire of all, and He knows I am innocent." He had a .375 batting average, claimed to have thrown out five baserunners, and handled thirty chances in the outfield with no errors during that series. However, he batted far worse in the five games that the White Sox lost, amassing a batting average of .268 in those games. He totaled three RBIs, from a home run and a double in game 8, when the Reds had a large lead and the series was all but over. But a check of the stats reveals that Jackson nearly had five RBIs in Game 8 alone, but a long foul
ball was caught at the fence with runners on second and third, depriving Jackson of a chance to drive in the runners. The stats also show that in the other games the White Sox lost, only five of Jackson's at bats came with a man in scoring position, and he advanced the runners twice.
Jackson在這樁陰謀中涉入的程度仍然有爭議的。Jackson堅稱他是無辜的,特別是他最後的證詞:「我面對幾乎是最偉大的法官之一,而且他知道我是無辜的。」在世界大賽中他的打擊率是.375,主張已經助殺了五個跑者,並且三十個守備機會裡沒有發生任何失誤。然而,他在白襪輸掉的五場比賽表現的特別爛,累積的打擊率只有.268。他總計3分打點,3分都是在第八場比賽的一隻全壘打跟一隻二壘打,當紅人已經大幅領先而且世界大賽幾乎就要結束了。不過查看統計數據顯示Jackson幾乎達成單場五分打點,但一個深遠的界外飛球在牆外被接殺當時二、三壘都有跑者,剝奪了Jackson清壘的機會。統計數據也顯示在其他白襪輸掉的比賽中,Jackson只有五次得點圈打擊的機會,並且其中兩次他推進了跑者。

Jackson - generally considered a strong defensive player - was unable to prevent a critical two-run triple to left during the series (in fact, during the series three triples were hit to left where Jackson was playing, despite the fact that most triples get hit to right or right-center). Jackson told sportswriter Westbrook Pegler that he had "only poked at the ball" during many World Series at-bats. Most damningly, Jackson took $5000 from the gamblers. After the series was over, he tried to give the money back on multiple occasions, but by that time the damage had been done.
Jackson - 普遍認為是個防守很好的球員 - 無法守下一隻關鍵性帶有兩分打點的三壘安打在這一系列賽事中(事實上,在這系列比賽當中三隻三壘安打落在Jackson防守的左外野,然而大部分的三壘打確實都落在右外野或中右外野方向)。Jackson告訴運動專欄作家Westbrook Pegler說在許多世界大賽的打數中他都已經"只有用力揮擊球了"。最該死的是,Jackson從賭徒那邊收下了五千美元。在這一系列賽事結束後,他多次試著要把錢歸還,但那時候傷害已經造成了。

One play in particular has been subjected to much scrutiny. In the fifth inning of game 4, with a Cincinnati player on second, Jackson fielded a single hit to left field and threw home. The run scored and the White Sox lost the game 2-0.Chick Gandil, another leader of the fix, later admitted to yelling at Cicotte to intercept the throw. Cicotte, whose guilt is undisputed, made three errors in that fifth inning alone.
特別是一個舉動已經受到許多詳細的檢查。在第四戰的第五局,辛辛那提的跑者攻佔二壘,Jackson擋下了一個打到左外野的一壘安打並且回傳到本壘。跑者得分而最終白襪以2比0輸掉了這場比賽。小雞Gandil,另一個放水的領導者,稍後承認對著Cicotte喊叫是為了攔截那個回傳球。Cicotte,他的罪是沒有爭議的,在五局就製造了三次失誤。

Another argument, presented in the book Eight Men Out, is that because Jackson was illiterate, he had little awareness of the seriousness of the plot, and thus he consented to it only when Risberg threatened him and his family. Jackson accepted money in the fix and, on the advice of his lawyers, pleaded guilty in the ensuing trial.
另一個在"八人出局"一書中被提出來的爭議是因為Jackson並未受過教育,他不太了解這個陰謀的嚴重性,而因此他同意這樣做只是當Risberg威脅他及他的家人時。Jackson在放水的過程中接受了金錢,根據律師的建議,在接踵而至的審判中俯首認罪。

可笑的黑色絲帶 II - Black Sox Scandal

前言

The Black Sox Scandal refers to a number of events that took place around and during the play of the 1919 World Series. The name "Black Sox" also refers to the Chicago White Sox team from that year. Eight members of the Chicago franchise were banned from baseball for throwing (intentionally losing) games.
黑襪事件指的是一連串發生在1919年世界大賽那時候的事件。"黑襪"這個稱呼指的也就是那年的芝加哥白襪隊。八名芝加哥白襪隊球員打球的權利由於比賽放水被禁止了。

放水

The plan was thought up by local gamblers, but rumor has it that New York gangster Arnold Rothstein supplied the major connections needed. The money was supplied by Abe Attell, former featherweight boxing champion, who accepted the offer even though he didn't have the $80,000 that the White Sox wanted. The conspiracy was the brainchild of White Sox first baseman Arnold "Chick" Gandil and Joseph "Sport" Sullivan, who was a professional gambler of Gandil's acquaintance.
這個計畫是當地賭徒想出來的,但有謠言說紐約幫派成員Arnold Rothstein提供主要需要的連絡。前羽量級拳擊冠軍Abe Attell提供金錢,他接受這個出價即使他並沒有白襪隊所想要的八萬元美金。這是白襪隊一壘手"小雞"Arnold Gandil以及"賭徒"Joseph Sullivan的陰謀,Sullivan是Gandil認識的職業賭徒。

Gandil enlisted seven of his teammates, motivated by a mixture of greed and a dislike of penurious club owner Charles Comiskey, to implement the fix. Starting pitchers Eddie Cicotte and Claude "Lefty" Williams, outfielders "Shoeless" Joe Jackson and Oscar "Happy" Felsch, and infielder Charles "Swede" Risberg were all involved. Buck Weaver was also asked to participate, but refused; he was later banned with the others for knowing of the fix but not reporting it. Utility infielder Fred McMullin was not initially approached, but got word of the fix and threatened to report the others unless he was in on the payoff. Sullivan and his two associates Sleepy Bill Burns and Billy Maharg, somewhat out of their depth, approached Rothstein to provide the money for the players, who were promised a total of $100,000.
Gandil獲得了七名隊友的支持來完成放水,他們被貪婪及不爽小氣的球團老闆Charles Comiskey的心情驅使。先發投手Eddie Cicotte及"阿拜"Claude Williams,外野手"赤腳大仙"Joe Jackson及"爽爽人"Oscar Felsch,以及內野手"瑞典仔"Charles Risberg都牽扯在內。Buck Weaver也被問說要不要參一腳,但他拒絕了;之後他跟其他人一樣被禁賽由於他知情不報。工具人Fred McMullin起初沒有被接洽,但他聽到了放水的風聲而且威脅說要當抓耙子除非付他錢讓他參一腳。Sullivan跟他兩個合夥人Sleepy Bill Burns和Billy Maharg,有點超出他們的預算,就去找Rothstein商量提供金錢給這些球員,而Rothstein答應給他們總共十萬美金。

Stories of the "Black Sox" scandal have usually included Comiskey in its gallery of subsidiary villains, focusing in particular on his intentions regarding a clause in Cicotte's contract that would have paid Cicotte an additional $10,000 bonus for winning 30 games. According to Eliot Asinof's account of the events, Eight Men Out, Cicotte was "rested" for the season's final two weeks after reaching his 29th win, presumably to deny him the bonus. However, the record is murkier. Cicotte won his 29th game on September 19, had an ineffective start on September 24, and was pulled after a few innings in a tuneup on the season's final day, September 28 (the World Series beginning 3 days later). Reportedly, Cicotte agreed to the fix on the same day he won his 29th game, before he could have known of any efforts to deny his chance to win his 30th.
黑襪事件的故事通常包含Comiskey在共犯的旁聽席,特別注重他的意圖關於Cicotte合約中的條款,當Cicotte獲得30勝他可以得到額外的一萬元獎金。根據Eliot Asinof在"八人出局"這本書中對這件事的說明,球季的最後兩個禮拜Cicotte"輪休"在他達到第29勝之後,想必要拒付他獎金。然而,紀錄是更黑暗的。Cicotte在九月十九號拿下他第29勝,在九月二十四號先發表現很爛,在球季的最後一天經過幾局調整到最佳狀況後就被拉下來了,那天是九月二十八號(三天後展開世界大賽)。據報導指出,Cicotte在贏得第29勝的那
天同意放水,在他能已知任何阻止他有機會獲得30勝的手段之前。

可笑的黑色絲帶 I - 推卸責任的聲請書

2007年9月3日 中華職棒防賭之聲明稿:

六隊球員的聲明稿內容如下:「面對近日來的職棒簽賭案,身為職棒選手的我們深感痛心,並同聲譴責破壞職棒環境的害群之馬,在此有六隊球員下列幾點聲明:

1、 凡有涉賭的球員為其個人行為,相關案件仍於調查中,不該因少數球員不當違法行為而否決掉其他球員的努力與清白。

2、請檢調單位儘快徹查,將涉賭之集團與不肖球員,除惡務盡,請政府相關單位,還給球員一個安全不受有心人士騷擾或破壞的環境,還給球迷乾淨的職棒比賽。(如需球員配合,球員全力支持)

3、即日(9/3)起,六隊球員將佩帶上黑色絲帶,以代表「記取污點、記取教訓」,並宣示向簽賭說不!請有心人士不要再來騷擾,黑絲帶將佩帶至職棒簽賭消聲匿跡。

4、球員落實三自原則─「自律、自愛、自重」!將嚴守球隊紀律、自我規範,並隨時主動關心隊友,有任何不法情資,立即向球團及聯盟舉報。

5、於未來合約中增列賠償條款或另簽定賠償切結書:球員如涉及簽賭不法,遭司法起訴判刑者,球團得追回簽約金及過去支付薪資,並得依民事索取賠償,球員如無法償還,應使其接受信用破產之處罰。

請球迷要對台灣職棒有信心,相信還有更多努力認真的球員,請大家一起努力打擊簽賭不法,杜絕此違法行為。 中華職棒六隊球員 謹上」

仔細看看這份聲明稿,你就可以發現一個十分可笑而無恥的聯盟是怎麼逃避責任,以及球團如何跟聯盟聯手欺壓球員,無恥至極!

還給球迷乾淨的職棒比賽的責任座落在政府跟檢調單位身上。防賭環境的建立在於球員的自律、自愛、自重,以及追回球員溯往之收入。原來一個發生多次簽賭的聯盟,這個聯盟跟球團的制度與管理都是毫無問題的,對!球員本身是有責任,我不會去為那些收錢放水的球員開脫,因為不論站在法律的角度或是職業棒球的角度來看,收錢放水就是不應該,沒什麼好講的。

然而看到聯盟這樣將所有罪行加諸於球員身上,為什麼我們卻眼睜睜地看這種不合理,不公平的要求被設立在同樣也是受害的一方?

批判之前,我們先回顧歷史,回頭看看MLB史上著名的"Block Sox Scandal",再來看看為什麼我們的職棒永遠看起來都不像真的。

2007年9月2日

無窮迴圈

其實回來家裡這麼久,也沒什麼事情好不高興或心情不好的,了不起就是有意無意地去避免那些會造成衝突的話題。大部分的時間,我總是話說得少,看看球賽看看書,出去運動一下。了不起就是熬夜看日場球賽被唸一下而已。想到之後當兵要去面對官僚體系,這算是職前訓練吧,哈。

然而回來這麼久,家裡總是瀰漫著一股揮之不去的低氣壓,真正不籠罩著烏雲也不過幾天。而這些爭執話題都不過圍繞在一個人身上,他們打球認識的。然後呢,我老母看那個人不順眼,我聽起來是覺得那個人是不大尊重人,愛遲到又要叫人家幫他留位置,不然就是常常把我媽趕下來,大概是個沙文豬之類的。但我爸呢,又從來都不幫我老母說話,也常常貪人家的好處拿球票去外面的球場打球,兩、三年下來都沒有找我媽去打這樣。於是乎,每次當我爸要跟那位仁兄去打球,我媽就不爽,然後不爽就都把以前的事情都搬出來跟我講一次。接著他們就吵,我老盃總是講我老母老愛把以前的事情搬出來講,偏偏我老母又說我老盃自己也一樣。吵完氣氛就不好,一個屋子裡的氣氛就又怪怪的。

周而復始,萬象卻沒有更新。今天我媽又跟我講這個,我爸自己把他同事的事情拿出來講,結果她又不爽。我媽就說我爸雙重標準,自己就可以把事情講個兩、三遍,然後她就不行,blahblah。結果又要把事情搬出來講一遍。哦,拜託好不好,老實說你們難道都不覺得自己很煩嗎?同一件事情從回家到現在才兩個月,我至少聽過五遍,大概十天我就要複習一次。是怎樣,隨時要抽考嗎?還是要默寫?你們都在一起生活這麼久了,這種事不是早就應該要知道的嗎?為什麼到現在了還要過個幾天就鬧個彆扭說:「我都不想講了啦。反正我少說話就是了。」這是在幹麼?小孩子鬧脾氣是吧?我實在是有點受不了了,同樣的事情一次兩次我會想表達一些想法,五次十次這也太誇張了吧。明明都不是什麼很了不起的事情,有讓妳憤怒到這種程度,一輩子都記住嗎?

人生,活得這麼辛苦做什麼呢?

About a boy


"Every man is an island." 要說我對這句話有所共鳴嗎?也不能完全這麼說。這種講法就跟成龍講說"我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意思是一樣的。大致上說來應該是我目前的生活比較像是個island,離群索居,另類的無所事事。當然我跟片中的休葛蘭差得太多,我既沒有光抽版稅就足夠我過下半輩子,也沒有那種氣質去玩世不恭,遊戲人間。最重要的是我應該不會在37歲的時候,卻活脫像個長不大的12歲小男孩。或許吧,然而我喜歡這部片,因為我本來就喜歡休葛蘭獨特的幽默感,也喜歡用輕鬆一點的方式去談論一些值得深思的話題。

電影中,透過Will跟Marcus相處的過程,以及談話的內容逐漸地深入男孩的成長。About a boy所要談的男孩其實是WIll這位37歲的老男孩。從片頭以Will的感情史切入,在跟一個單親媽媽分手的過程中,導演利用一些剪接的鏡頭回敘Will的感情觀。從女人跟Will分手的詛咒中,可以發現Will就如同現代許多自詡為玩世不恭的男人一般,不負責任也從未考慮過對方的心情。然而在跟單親媽媽分手的過程中卻意外地發現,自己無心地付出,反而得到了對方的歉疚。這是Will人生至此的一個轉折。

接著,Will輾轉地認識了一個單親男孩,Marcus。雖然他是個12歲的小男孩,但他卻了解他的媽媽心中所受的痛苦,儘管自己在學校受盡欺負及嘲笑,但他未曾在媽媽面前提及過這些事情。導演透過媽媽在同學面前對著Marcus說"I love you",而Marcus明知會被嘲笑也直接回應"I love you, too",直接點出Marcus是如何關心著自己的親人。這樣的Marcus因為母親的自殺後,轉念想要Will去成為那個改變自己母親的男人,於是乎Marcus闖進了Will的生活。

在無意中,Will開始學習著如何關心這個不請自來的小男孩。他會送他聖誕禮物,當Marcus被欺負的時候,他帶著他去買新球鞋。他的生活有所改變,在此之前,他自稱"我很忙,所以我必須要把時間分成以半個小時為一單位。洗澡花一個單位,看電視花一個單位,打撞球花四個單位,blahblah。"當然這些事是不具任何意義的,在Marcus出現後這是唯一有意義的事情。

此時,他遇見了Rachel。一開始他忽然發覺自己的人生乏善可陳,直到談論起Marcus,而Rachel也以為他是個單親父親。於是Will又使起男孩慣用的伎倆- 說謊。直到一切的謊都無法再圓下去時,終於必須對Rachel坦白,也因此他發現了自己的人生根本是毫無意義的。然後他開始行屍走肉,也對著一心想要幫助母親的Marcus痛批一番。Marcus在失去倚靠後,又再度決定為了母親,去做會讓全校人都訕笑他一輩子的事。

當然,最後Will會覺醒,而一切都會圓滿,電影結束在Will的孤島充滿著人與歡笑。然後我開始想,一個男人究竟要到幾歲才會真正擺脫活在內心的小男孩呢?不少男人都曾夢想著,我可以不用工作就有大把鈔票收入,我可以開著名貴跑車到處釣妹妹,甚至我可以不用結婚遊戲人間,然而你可曾想過自己的人生有過任何的意義嗎?經過一段又一段無法維持下去的關係,可曾真的感受過幸福而溫暖呢?當你為自己的冷漠神秘而驕傲不已時,那何嘗又不像是個小男孩賭氣關回自己的房間,而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呢?說著貧乏的話語,過著空洞的人生,喝醉而行屍走肉,自以為的遊戲人間不過就是永遠停在人生的那個時間點,一直不願意長大,也一直不願意面對現實。說著一次又一次的謊,騙的只是自己,因為其他人幾個月後就會覺醒,而你自己卻一直活在這個世界裡,十幾二十年。而你不過是個男孩而已,只是你不敢承認罷了。

男人不是男孩,他得要面對現實,也得要負擔起人生的責任。男人不能像男孩一般,遇到挫折了就關回自己的房間,逃避躲著不出來。所以Marcus不只是個12歲的男孩,他仍舊去那個他會被欺負的學校,即使被嘲笑他還是要去表達對人的關愛。So "No man is an island." Bonjovi said.

2007年8月21日

Yanks' Latest Victory Is Another Inside Job

Yankees 9, Tigers 3


The Yankees always study other teams, hunting for players who can help, but their most important scouting last month was within their organization.



General Manager Brian Cashman and his advisers watched from the stands in Trenton and Scranton, trying to see if the future could help the present. They liked what they saw.


“That led us to stand down on some trade opportunities,” Cashman said. “I had some evaluators, who I trust as my right- and left-hand men, tell me, ‘Our bullpen right now is in Triple-A, and we should try it and see what happens.’ ”


It was a gamble to rely on rookies while trailing in a pennant race, but Cashman listened and trusted his instincts. The result was a game like yesterday’s, when the Yankees thumped the Detroit Tigers, 9-3, with three perfect innings from two rookie relievers and four runs batted in from Wilson Betemit.


Betemit was acquired in a trade with the Los Angeles Dodgers for Scott Proctor, a reliever Cashman deemed expendable because he believed Joba Chamberlain and Edwar Ramírez could thrive in the majors.

thrive v. 茁壯成長


Cashman is right so far, and the subtler moves have helped keep the Yankees in contention. They won the last three games against the Tigers this weekend, after a three-game losing streak, and they trail Boston by four in the American League East.

subtle a. 精湛的,精巧的


“I give Cash a lot of credit, because during this whole thing leading up to the end of July, you still have to evaluate,” Manager Joe Torre said. “It's not easy, especially in this town, to give the appearance of not doing anything and still helping yourself. Of course, Ramírez came out of nowhere. He had been released by the same organization twice.”


That organization is the Angels, a team the Yankees face for three games in Anaheim starting tonight. After Chamberlain retired the side on nine pitches — all strikes — in the seventh, Ramírez struck out the side in the eighth, getting each hitter on a changeup and slapping his glove with his hand in excitement.


After Betemit smashed a three-run double to center field in the eighth inning, extending the Yankees’ lead from three runs to six, Mariano Rivera took a seat in the bullpen. Ramírez went back out for the ninth and retired the last three hitters in order.


The sight of Ramírez and Chamberlain blanking a powerful lineup, a day after Kyle Farnsworth, Luis Vizcaíno and Rivera did likewise, is a change from the first half of the season, when Farnsworth, Proctor and Brian Bruney — all right-handers who rely on fastballs — were the setup men.


“They had ability, no question, but it was similar,” Torre said. “Now, we have different things we can do — sliders, changeups. I think it helps not to give the same look.”


Chien-Ming Wang (14-6) was not sharp, allowing three runs and nine hits in six innings. Wang acknowledged he was rattled by the Tigers' aggressive base running in the fifth, when he balked a runner to third, walked a hitter and allowed a double steal.

rattle v. 使...驚慌失惜


But Johnny Damon's upper-deck home run in the sixth against Jeremy Bonderman (10-6) broke a 3-3 tie and gave Chamberlain a chance to protect another lead. He has pitched in five games, all victories, allowing 2 hits and striking out 11 in 7 scoreless innings.


Yesterday, he faced three of the same hitters he saw Friday, altering his patterns to Gary Sheffield and Carlos Guillén and retiring both of them.


“It was great,” Chamberlain said. “They knew what was coming at them, and we tried to have a different plan.”


A few lockers away, Ramírez was also smiling. His first Yankees stint had ended in tears, when he broke down in a postgame interview July 20 after allowing a grand slam and four walks while retiring no hitters.


Ramírez pitched that game with two weeks of rest. With Proctor gone and one fewer pitcher on the staff, he should not get stale anymore. His confidence seems to be back, too.

stale a. 無精打采的


“When I got to Triple-A, I didn't think something negative,” Ramírez said. “I went down there to work hard every day to come back. I’m going to stay here now.”


The presence of Betemit, who essentially replaced Miguel Cairo on the roster, allows Torre to rest players he would otherwise use every day. Betemit started four of the seven games on this homestand, resting Derek Jeter, Robinson Canó and Andy Phillips. He has also played third to spell Alex Rodriguez.

spell v. 輪替


Torre has also used Shelley Duncan, a power bat off the bench, and the new backup catcher José Molina, who started all three games in Cleveland this month and helped the Yankees sweep the series.


“We knew early on that we weren't playing up to our potential, but we knew the nine guys we were throwing out on the field were pretty good,” Damon said. “You'd look around the league, and you'd pretty much take everyone. Now, we have 13 guys you would take. It's fun.”


The person having the most fun may be Cashman, whose alterations have made a difference.


“The first half was a nightmare, a horror story, and in the second half, we're trying to change the ending,” Cashman said. “Our team is playing well right now, and we've got a lot more strengths than weaknesses.”


2007年8月20日

Clemens Returns as His Old Self

Yankees 5, Tigers 2


Roger Clemens, who turned 45 this month, must have been conscious of every wrinkle on his face during the top of the fifth inning yesterday at Yankee Stadium. Staring back at him from home plate was Cameron Maybin, the highly acclaimed 20-year-old who made his major league debut Friday for the Detroit Tigers.



In a battle of the ages, if not for the ages, youth prevailed. Maybin hit his first career home run to give Detroit a lead.

prevail v. 戰勝


But Clemens never style="background: Wheat"buckled. He routinely pitched out of jams, relying on years of experience to keep the score close.

buckle v. 垮掉,讓步


The Yankees' offense took it from there, erupting for four runs in the sixth inning to secure a 5-2 victory over the Tigers.

erupt v. 噴出


“I expect him to give us a chance to win,” Manager Joe Torre said of Clemens, who tied a season high with eight strikeouts over six innings. “He did more than that today.”


The Yankees (69-54) have apparently fully rebounded from their three-game losing streak this week, beating the Tigers on consecutive days in convincing fashion.


Like a fine wine — or a 40-something pitcher, for that matter — yesterday’s victory needed some time to reach its peak. When Clemens walked off the field for his final time of the afternoon, after pitching the top of the sixth inning, the Yankees trailed, 2-1. But Bobby Abreu's two-run homer in the bottom half of the inning put them ahead for good and put Clemens (5-5) in line for the victory.


“Talk to our hitters; they're getting the job done for us,” Clemens said. “They did it again today.”


So did Clemens, who pitched well for the second consecutive time. His last outing was Aug. 7, when he hit Alex Rios in the middle of the back in a 9-2 victory in Toronto. He was ejected for throwing at Rios and suspended for five games.


But there were few signs of rust on this sunny afternoon. Clemens allowed 2 runs, 10 hits and no walks. His stuff was not overpowering, but he struck out two batters in each of the first three innings. Clemens was replaced after throwing 108 pitches, the last of which induced Curtis Granderson to pop out to shortstop with the bases loaded.


The Yankees took a lead in the second inning, when Jorge Posada hit a solo home run against the right-handed starter Chad Durbin (7-6). But Clemens gave away the lead on Ryan Raburn's sacrifice fly with the bases loaded in the fourth.


The score was still tied at 1-1 in the fifth when Maybin faced Clemens, who won the second of his seven Cy Young awards the year Maybin was born. The leadoff homer by Maybin barely sailed over the wall in center field, and it bounced backward, landing on the outfield grass.


“I'm facing a lot of guys that are younger than me these days,” Clemens said when asked about Maybin, who collected his first major league hit, a single, in the third inning.


Clemens’s fifth strikeout, against Granderson in the third inning, was his 1,000th as a Yankee. No. 1,001, also in the third, was much more impressive. With runners at first and third, Marcus Thames went down swinging for the second out. Maybin, who was on first base, attempted to steal on the play.


As Posada threw toward second, Brandon Inge, who had been on third, headed for home.


The ball, however, never reached second base. Clemens intercepted it, then chased down Inge, tagging him between third and home plate for a double play. Was it by design? It depends on who one asks.


Clemens said he and Posada worked on the play a few years ago in spring training, but that this time he just reacted spontaneously. Posada indicated that there was more planning involved.

spontaneous a. 無意識的,不由自主的


Either way, the play kept a run from scoring. But with Durbin holding the Yankees in check between Posada's homer and Abreu's, retiring 10 of 14 batters, the Yankees were unable to capitalize.


That changed in the sixth, when Derek Jeter led off with a single. The next batter, Abreu, turned Yankee Stadium into a giant pinball machine, launching a two-run homer that caromed off the left-field foul pole and landed in foul territory. The hit gave the Yankees a 3-2 lead.

carom v. 碰擊而反跳


“It was great,” Torre said of Abreu's at-bat, which included four pitches from Durbin that were fouled off.


The Yankees added two runs after Durbin left in the sixth. Robinson Canó and Andy Phillips hit run-scoring singles, putting the Yankees ahead by three runs.


The bullpen did not miss a beat after Clemens departed.


Kyle Farnsworth pitched a perfect seventh inning; he even struck out Gary Sheffield, much to the delight of the crowd of 54,802.


Sheffield, whom the Yankees traded to the Tigers in the off-season, finished 3 for 5. He was booed before and after each at-bat.


“Just an out to me,” Farnsworth said when asked about his encounter with Sheffield, who attracted headlines recently for saying that during his three seasons with the Yankees, Torre favored white players over black players.


Luis Vizcaíno allowed one hit in the eighth, and Mariano Rivera pitched the ninth for his 20th save, distancing himself from a handful of poor outings last week.


“I don't have to prove or show anything,” Rivera said. “I know what I'm capable of doing.”


Rivera is 37, which may seem young to Clemens. Like Clemens, he is much closer to the end of his career than the beginning. But they each pitched as if they were in their youth, holding yesterday's victory in place like bookends.


Like Old Times: Pettitte Rights Yanks

Yankees 6, Tigers 1


For most of the 54,290 fans in the stands at misty Yankee Stadium last night, this was the Andy Pettitte of their dreams. This was the Pettitte they remembered from the glory years, the one who took the ball in big games and delivered.



It did not always work that way, of course. Pettitte had his share of losses in his first stint with the Yankees. But his role in building a dynasty has made him a leader now. When the Yankees needed someone to snuff a burgeoning losing streak, Pettitte was their man.

burgeoning a. 增長迅速的


Pettitte worked eight innings, allowing a run and five hits in the Yankees’ 6-1 victory over the Detroit Tigers. The victory was the Yankees’ first in four games.


“We hit a little stumbling block, and he's been that guy his whole career, especially for the Yankees,” said Jason Giambi, who homered twice. “He hasn't missed a beat. He's the guy to go to.”

stumble v. 絆倒;蹣跚而行


The victory was the Yankees' first in four games, and the 2,041st of Joe Torre's managerial career, moving him past Walter Alston into seventh place on the career list. It was fitting that Pettitte was the winner, considering his history with Torre.


“When the game is important, or a need for us, he just responds so well,” Torre said. “He may not win, but he's always kept things together, and he just pitches tough.”


The rookie Joba Chamberlain recorded the last three outs to continue the electric start to his career. The crowd chanted Chamberlain's first name before he even threw a pitch, taking quickly to a pitcher who has had only four career outings.


“There were a lot of people here going crazy,” Chamberlain said. “It makes you feel good. You use that energy to the best. Sometimes you let it the most of you and you try to do too much, but I've done a good job of slowing the game down and getting used to the role.”


Chamberlain threw 10 pitches — 7 for strikes — and hit 99 miles an hour on the radar gun three times. His second pitch hummed it at 100.


Gary Sheffield, who is 0 for 7 in this series, flied to left to lead off the ninth. After a single by Magglio Ordóñez, Chamberlain induced a pop out from Carlos Guillén, then fanned Iván Rodríguez on a slider to end the game. In six scoreless innings, Chamberlain has allowed two hits and struck out nine.


Pettitte has a long history of success in the second half. He came into the game with a .708 career winning percentage after the All-Star Game break, second only to Johan Santana among active A.L. pitchers with at least 60 decisions.


This year has been no exception. Before last night, Pettitte was 5-1 with a 3.15 earned run average in seven starts since the break. The Tigers scored four runs in the top of the first against Mike Mussina on Thursday, but against Pettitte last night, they went down in order.


“I wanted to be aggressive,” said Pettitte, who worked on his mechanics last weekend to keep from opening his lead shoulder too soon. “Maybe that's something I made a conscious effort to do — come out and be aggressive with the team struggling.”


The second hitter, the top prospect Cameron Maybin, was making his major league debut. Pettitte, who said the scouting report on Maybin was that “he likes the heater,” whiffed him with his trademark biting slider. He did so again in the third.

whiff v. 【棒】三振(打者)


That had been an odd inning, starting with a single by Ryan Rayburn that Alex Rodriguez let roll down the third-base line. It hit the bag to stay fair.


That had been an odd inning, starting with a single by Ryan Rayburn that Alex Rodriguez let roll down the third-base line. It hit the bag to stay fair.


Phillips threw there, but Inge scrambled back to second base, where no fielders were waiting. Second baseman Robinson Canó had been backing up Jeter, and right fielder Bobby Abreu did not cover the bag for him.


After a walk and Maybin’s second strikeout, up came Sheffield, a favorite target of the fans. Sheffield bounced to Jeter for an inning-ending forceout.


The Tigers were leading, 1-0, but the Yankees came right back. Canó and Phillips singled to start the Yankees’ half of the third, and after two outs, Bobby Abreu bounced a bad-hop single over the glove of shortstop Guillén.


The break scored Cano to tie the game, and Rodriguez gave the Yankees a 2-1 lead with a ground-rule double to left. Giambi bashed Nate Robertson’s first pitch of the bottom of the fourth into the seats in right center, and he homered again off Aquilino Lopez in the eighth.


Giambi has four home runs in his last 18 at-bats, and he is batting .348 (8-for-23) since coming off the disabled list on Aug. 7.


“I'm fresh right now, so I've got good bat speed,” Giambi said. “I'm just seeing the ball and hitting it well.”


2007年8月19日

Inside Man

今天在HBO上看到了一部當初還滿想去看的片子,結果當時因為這部片在ptt上的評價不佳我就放棄了,真是誤信讒言。當初的動機是由於卡司很強,列出來的三名演員都是硬底子演技派,以這三人的實力理應不會接太差的片子來演。而如果我早一點去研究一下這個導演,Spike Lee,我應該會有更大的動力去觀賞這部電影

老套的劇情,要怎麼拍才會創造新意,Spike Lee在這點上面做了很成功的演譯。很可惜的是台灣片商不僅把片名翻成"臥底",還狂打這部片是為驚悚懸疑,這也難怪很多人看完就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自然評價也不會太高了。



片頭開始,克里夫歐文旁白說出自己設計了一場完美的犯罪,然而這個完全的犯罪怎麼看到是漏洞百出的,那麼何來完美之說呢?仔細回想劇情,犯罪的過程從頭,帶口罩戴墨鏡的人怎麼能進到銀行?而帶著假槍搶銀行,如果其中有一兩個不服恫嚇的警衛或民眾起而反抗,那又該如何面對呢?反竊聽行為為什麼不會被識破呢?過程中其實破綻不少,但又何來完美之說?完全在於他如何算計這個龐大的社會體系,以及算計人類心理的黑暗面,完美就建立在這些破綻上。

所以Spike Lee就大喇喇地把他過去所擅長探討的議題放在這個老套的搶劫公式上。這個騙局是建築在警方系統在面對案件處理上的輕忽,這輕忽有時也不是在於不夠聰明,而是自以為是,這是立場的問題,所以在電影中他們會忽略了為什麼搶罪傳口信不寫在紙上而是寫在行李箱上;在竊聽到對方用非美語在說話時,也誇張地透過廣播系統去問路人是否有人懂這是什麼語言,這不就擺明著讓歹徒知道他們在竊聽嗎?這是人的自大所造成的破綻。

再者,利用警方在面對證據不足時所採取的態度來逃避拘捕,這是官僚系統的缺失;然後利用別人的污點,透過一些壓力,便可讓對方進退兩難,例如銀行家不欲人知的過往,丹佐私底下疑似貪污的案件,而以錄音筆反制茱蒂佛斯特的手段,以至於面對上司的無心探底和高層以升官為餌反制的丹佐華盛頓,也欣然地接受這一切的結果。天底下沒有人是都沒有見不了光的,都會有一個不在檔案上的392保險箱。

所以為什麼電影看起來像是沒有結局,即便市長知道了一些銀行家的事,也不會將他揭發,這世界就是大魚吃小魚的世界,這就是社會。Inside Man就是說每個人都有一些不欲人知的事,也因為大家都妥協了,也才這麼完美。這就是個完美的騙局。

我滿喜歡這部片的風格,用一種滿輕鬆的步調在探討一些議題,電影中也幽了一些種族議題的默,雖然不是挺重要的,但就是會莞爾一笑。導演在節奏的處理上滿好的,有緊張的時候,但面對問題讓觀眾很舒服地看這一切怎麼發生,讓觀眾去看別人的故事,進而發現那就是發生在我們身邊的故事。老套的劇情卻展現出新的想法,導演跟編劇滿有創意的。

可惜的是,劇情本身格局本來就不夠大,說要討論什麼很深入的話題,發展空間有限。再者很可惜的是演員發揮的空間都很平均,也沒有很明顯地誰是主角,誰是配角,所以大家都算是中規中矩,導演引導的軌跡比較明顯。不過既然導演是在說故事,好好看故事也是滿享受的一件事。


A Matchup the Yanks Can't Seem to Win

Tigers 8, Yankees 5


The matchup was the same last Oct. 5, when the Detroit Tigers last played in New York. Mike Mussina faced Justin Verlander and the Yankees grabbed an early lead. Then the shadows took over and the lights went out.



The Tigers did not lose again until the World Series. Yankees Manager Joe Torre nearly lost his job. Now, after the Tigers’ 8-5 victory at Yankee Stadium last night, the teams have the same record. But it was the Yankees who fell out of the lead for a playoff spot with their third loss in a row.


“We were going really well there for a long time, and in the last three days, we've kind of made that disappear in a hurry,” starter Mike Mussina said. “We've got to get it straightened back out again or all the work we just accomplished the last month or so will wind up being a waste.”

or so adv. approximately
wind up 結果


The Yankees (67-54) fell to a half-game behind the idle Seattle Mariners in the American League wild-card standings. Verlander lasted only five and a third innings, but that was one out longer than Mussina, who gave up six earned runs and nine hits.


In their last three games, the Yankees have scored only eight runs. They struck out 11 times last night, and their status as the hottest team in the majors has gone away.


“We went through a streak where everything we did went well for us,” Manager Joe Torre said. “And you have to understand, it works the other way, too.”


The Yankees had won 30 of 42 games before last night, but there was a common theme in some of their losses: the opposing starter was among the elite. Johan Santana, John Lackey, Scott Kazmir, Roy Halladay and Érik Bédard all helped their teams beat the Yankees.


For all of their bruising offense, then, the Yankees still needed to prove they could handle better pitchers. They were frustrated last night despite their sound approach to Verlander.

bruising a. 十分激烈的,殊死的


In Verlander's first time through the order, every hitter took the first pitch. He needed 30 pitches to wade through the first inning, and his pitch count soared to 119.

wade through v. 費力地做完
soar v. 猛增,暴漲


“We had him on the ropes a couple of times, but we couldn't get that big hit,” Derek Jeter said. “We had a lot of hits sprinkled in here and there, but that’s pretty much all we could get going. That's what the good pitchers do — they bear down when they get in trouble and avoid the big innings.”

sprinkle v. 灑,撒


Mussina could not do that. He had won his last four starts and allowed three earned runs or fewer in 11 of his past 12. But this game turned ugly early, and when it did, Mussina could not restore order.


With one out and one on in the first, the former Yankee Gary Sheffield — who was booed each time up — bounced a ball to the left of third baseman Alex Rodriguez. Fielded cleanly, it might have been an inning-ending double play.


“I think so,” Rodriguez said. “Bang-bang, Sheff runs well, but that’s a play I need to make. You feel bad for Moose. If I make that play, maybe he goes out and pitches a gem.”


Mussina did not blame Rodriguez, though, and he did not question a borderline call on an outside pitch to Carlos Guillén with a 1-2 count and the bases loaded. Guillén followed with a foul ball and then a grand slam off a high changeup.


Mussina called his performance unacceptable and said his pitches were a ball-width or two away from where he wanted them to be.


“I pitched poorly from the beginning, and we never really had a chance to get back in the game,” Mussina said. “You can't win doing that. My job is to pitch better than that, and I just didn't do it.”


The Yankees got a run back in the first, but singles by Brandon Inge and Magglio Ordóñez made the score 6-1 in the second.


Bobby Abreu's two-run homer in the third — clubbed over the wall in straightaway center — did not shift the momentum. Torre's decision to pinch hit Shelley Duncan for Johnny Damon in the sixth inning for the second time this week did not work, either.


The Yankees were trailing by four with two out, and Torre said he envisioned another three-run home run like Duncan hit on Wednesday. But Duncan struck out on a 95-mile-an-hour fastball from Zach Miner.


Miner struck out the side in the seventh, and after Fernando Rodney did the same in the eighth, the last eight Yankees outs had been on strikeouts.


Though they rallied for two in the ninth, the Yankees' hitters had looked feeble against the Tigers.

feeble a. 虛弱的


In 10 months, it seemed, nothing had changed.


2007年8月16日

Mood Swings as Rivera Negates Yankees' Rally

Orioles 6, Yankees 3


The decibel level at Yankee Stadium soared like a firecracker during the top of the 10th inning yesterday. The 53,363 fans were ecstatic for two justifiable reasons. Shelley Duncan had tied the score against the Baltimore Orioles with a three-run homer in the ninth inning. And Mariano Rivera, a model of consistency this season, had just taken the mound.

ecstatic a. 狂喜的,著迷的
justifiable a. 有道理的



But it got quiet in a hurry. Rivera suffered a meltdown, allowing three runs, as the Orioles handed the Yankees a deflating 6-3 defeat.

meltdown n. 溶解


After the game, Rivera stood by his locker and made a statement that earlier in his stellar 13-year career seemed almost unfathomable.

stellar a. 主要的,顯著的
unfathomable a. 不可理解的


“I'm a human being,” Rivera said. “I'm allowed to make mistakes.”


Rivera had been having a sensational season until this week. On Monday, he blew a save for the first time in 20 opportunities. The Yankees came back to win that game, 7-6. But he was not as fortunate yesterday afternoon as the Orioles hit him hard.

sensational a. 引起轟動的


With the score tied, 3-3, Rivera allowed a leadoff double to Nick Markakis, who scored the go-ahead run when the next batter, Miguel Tejada, doubled. After recording an out, Rivera gave up a two-run home run to Aubrey Huff, erasing Duncan’s heroics.


The Yankees (67-53) remained five games behind the Boston Red Sox in the American League East. Boston lost to the Tampa Bay Devil Rays, 6-5, yesterday. But the Yankees have lost two consecutive games after winning 9 of 10, a troubling trend with the Detroit Tigers in town today to start a four-game series.


And they have lost four consecutive series to the Orioles for the first time since 1982, according to the Elias Sports Bureau. Several Yankees came to Rivera’s defense yesterday, saying he was so good that his mistakes were forgivable.


“He just didn't look like he hit his spots,” Manager Joe Torre said. “It looked like he made too many pitches that were fatter in the zone than he's used to doing. It's one of those things that you know it's going to happen from time to time.”

from time to time adv. occasionally, once in a while


Torre, Rivera and General Manager Brian Cashman said that Rivera, who will turn 38 in November, was not experiencing any physical problems. Around this time last season, he began having difficulties with his right forearm.


Rivera (3-4) was able to laugh off his outing Monday. But he spoke somberly yesterday.

somber a. 昏暗的;鬱悶的


“It hurts because your teammates are giving you the opportunity to pitch, the opportunity to be able to hold them and come back and score and win the game,” Rivera said. “I wasn't able to do that. It's bad.”


The Yankees went scoreless over the first eight innings. But with one swing, Duncan tied the score, 3-3. With the Yankees down to their last out, Duncan stepped to the plate with runners on second and third. He swung at an 0-1 pitch from the left-handed reliever Jamie Walker, knocking the ball over the left-field wall.


Duncan, who has six homers in 16 games since making his major league debut July 20, delighted the fans with a curtain call. He said he envisioned the homer after Alex Rodriguez and Hideki Matsui led off the inning with singles.


“I always prepare myself in innings like that,” Duncan said. “I count down the outs and play all the what is in my head. I tell myself, What’s the situation going to be like if I get a chance to come up?”


The comeback nullified a poor start by the offense, which struggled against the Orioles’ sensational starter Érik Bédard, who had won 8 of his previous 10 starts. Bédard scattered four singles in seven innings. He struck out eight to improve his season total to 207, which leads the major leagues.

nullify v. 抵消


The Yankees, who used eight right-handed batters to start the game, went hitless until Alex Rodriguez led off the fourth inning with a single up the middle. Rodriguez finished with a game-high four hits.


“He's pretty much been doing that to the whole league,” Derek Jeter said, referring to Bédard.


With Bédard pitching so well, there was little room for error by the rookie Phil Hughes, who was making his fifth start and the third since coming off the disabled list.


Hughes allowed six hits over five innings, but his pitch count soared. In the fourth inning, when the Orioles scored two runs, he made a mistake that proved costly.


With runners at second and third, Tike Redman hit a hard grounder that first baseman Andy Phillips fielded cleanly. Phillips tossed the ball to Hughes, who waited a beat before running to cover first base. The ball popped out of Hughes’s glove for an error, allowing two runs to score.


“You can live with physical stuff, leaving a couple balls up,” Hughes said. “But mental errors like that are just inexcusable, especially going against a guy like Bédard.”


Sean Henn and Edwar Ramírez, who were recalled yesterday, held the Orioles scoreless for four innings. But everything changed once Rivera got the ball.


Before ending an interview with reporters, Rivera indicated he had moved on from yesterday's debacle.

debacle n. 崩潰


“It's behind already,” Rivera said. “It's the past. What can I 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