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9月22日

無題

中正紀念堂2號出口沿南海路走,已經忘了是多久之前第一次看到建國中學,
第一次看到牯嶺街腦海中浮現的就是殺人事件,我帶著被我不小心摔壞的耳機,走著,
到底是哪一年的冬天,我始終想不起來,去年?前年?
也當我一個人走在這樣秋風吹著略顯空盪的街道,我都快要想不起手心交會的溫暖,
但我一個人走得輕鬆,還算愉悅,雖然偶爾會有寂寞相伴,但我還是拒絕了一段感情。

我不是驕傲,也不是深陷回憶無法自拔,
我並不想要跟一個想要跟她腦子裡想像的我交往的人開始一段感情,那只是空虛,
當然我也不會要對方很努力地為我心目中那個想像而屈就自己永遠停在某個時間點,
我在想什麼對於我而言是幸福,兩個人在一起的幸福,
像那樣都不用自己真實面貌相處著的兩個人,那會是真的擁有幸福嗎?

我不知道,或許他們都很入戲,也很專心地在演著對方眼中的自己。

當然我不會有所想像,我也希望對方不要有所想像,我不會為別人的想像再去改變自己,
也不會為我想像別人對我有所想像的那個樣子去改變自己,好拗口。
曾經我以為我自己要很聰明,要很堅強,要天塌下來也要頂著,以為我要很完美,
為著那個該死的接近Nobel Prize的形象而不知所措。

我在幹麼啊我 ....

最近總算把翻了一、兩個月的Eight million ways to die看完了,
過去我老是會說自己似乎像哪本書中的哪個角色的樣子,像Matt就是一列,
但我並不愛喝醉,哈,我並不喜歡自己失控,雖然那時的我再怎麼努力也控制不了自己,
因為我壓抑。愈是不敢自己心中的脆弱表現出來,自己的心裡就會愈渴望失控。
我在想那句:在紐約,有八百萬個人,有八百萬種死法。
很可惜,卻沒有八百萬個自由的靈魂,或多或少都會背負著一些束縛,綑綁住自己。

當我從台北地下街走往客運站要去坐車的時候,我想起了oreo,
我想到那天的他每當我把他關在提籠裡他就哇哇叫,哦,不對,是喵喵叫,
在坐車回新竹的一路上,他總是試圖要擠出籠子外,那雙無邪的眼睛,我還記得。
在回新竹的路上,我想著他,讓我對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輕有所領悟,那是歷史,
曾經發生在我們身上的點點滴滴,不可否認地都對我們造成或多或少的影響,
你以為背負著那些過去是沉重,那些令人不願記下來的畫面,
這一段時間我發現,遺忘了那些,人生才是真正悲哀。
為何不悲哀?那是很輕,只是理智上似乎遺忘了那些傷口,
但那些痛苦卻會隨著時間過去,一段又一段的關係,永劫迴歸,難以承受。

會讓你痛徹心扉的傷口,若沒有癒合,只是視而不見,那一碰就痛,總有一天,潰爛。

我就是我,一個沒有因為閱讀氣質就變好的傢伙,
一個不會因為自己已經唸到博班髒話就少罵一點的傢伙,
最重要的是,是一個希望別人會欣賞我叛逆的傢伙。

我只想走自己的路,一條沒有是非對錯,沒有規則界線,沒有標準比較的路,
我不需要人人都喜歡我,完美太辛苦,也是個易碎的幻覺。
在這邊我就要反駁一下證嚴法師說的話,「缺角的地方不去看它,整個杯子就是圓的。」
我不喜歡這種假裝的完美,人的缺點不去看它,那只是陷入一個完美的想像,
先是認定缺點是一種缺點,然後再試著不去看它來展現寬容,
只願意接受人完美的樣子,卻不願意接受人完整的樣子,這倒是相當有趣的思想。

從薩依德的書中又讓我開了眼界,老輝ㄚ說那個是一種後現代的看法,
放下我執,進入愛的領域,這倒是個不錯的宣傳標語,
世界上沒有什麼事絕對的,只有當我賦予它某種意義之後才有意義,
沒有什麼我一定要去做的事,我能選擇,而我也會選擇為我自己的選擇負責。

就算無人為我一擲千金,無人與我共結連理,無人願意救我一命,
那並不代表美好時光就一定得成過往,我邁開我的腳步,微笑而去。

這樣的我妳能接受嗎?如果妳只是藉由我的存在來證明自己存在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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